如果真犯了大過,就不會是派兩人來跟他和談了,就好比衍魂峰峰主當年對謝宇策下狠手教訓,雖說是看在自稱恩師的份上,謝宇策背後的人隻是來狠狠威懾了一番,並沒有下殺手,但畢竟是一代峰主受脅迫,傳出去不光彩,因此知道的少得可憐。

而這位未公布身份的皇族,隱在暗處,手段看來更為高超,背後勢力估計毫不遜色,眼前不說這位煉神九轉的聖師強者,單單葉擎蒼的分量就足以說明一切,這二人來此秋後算賬,卻是以這種口氣,那位皇族應該活著,事情多半有緩和的餘地,天門老祖如是想。

“隻怕由不得你。”葉擎蒼一臉嚴肅,“大人暫時不殺你是想看看你的能耐,你貴為一代聖王,若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未免太無趣,大人仁慈,派我倆來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天門老祖瞳孔微縮,他從話裏聽出了別的意思。

“大人想與你打個賭。我皇族勢力就不插手了,同樣你也不能參加……”葉擎蒼話還沒說完,就被天門老祖打斷。

“荒唐!”

“如果老夫不賭呢?諸位別忘了,這裏是上清仙宗,不是什麼大衍神朝!”

天門老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不信這二人膽敢在宗主眼皮底下,為了個大衍神朝的小輩,對他堂堂聖王下手!如果他在宗內戰死那是無能,如果被外人斬殺,那是對上清仙宗實力的挑釁!是對上古大教威嚴的蔑視!就是上清宗主也絕不會容忍!

“那就別怪老夫手下不留情。聽說這地方接下來還會有一場大戰,關係到你勢力的生死存亡,大人若讓我幫你的對手來對付你,老夫責無旁貸。”葉擎蒼臉色冰冷,“可你也別忘了,當年連上清宗主都站在本聖身後,若是本聖再度出山,那本聖煉一爐丹的承諾還能吸引多少聖人前來,你這小小的勢力,比起當年巔峰時期的宇族,勝算能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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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門老祖額上青筋直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就算不巴結眼前這人,但也不敢小瞧丹聖的號召力,的確毫無勝算!

雖說是很久以前,當年上清仙宗宗主還沒登上宗主寶座,正值突破瓶頸,為了得到丹聖的一爐半神丹,的確替眼前這人賣過命,那時事出有因,如今估計也不想提起,但畢竟是事實。

天門老祖殺氣畢現,一掌擊出,五指如鉤鎖喉,隻見一道黑影飄過。

“大膽!”那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晃到兩人間,速度跟他的身體決然不同,快得就連天門老祖也來不及窺視。

葉擎蒼被震得後退數步,喉間一甜,他是丹聖,身份高,修為雖沒平日裏隱藏的那般低下,但也高不到哪裏去,隻是一個照麵,葉擎蒼便負了傷。要不是情況危急,實在沒別的辦法,他也不至於親自過來談判,要知道這種事他本就不擅長。

天門老祖試探之後有了底,這兒絕不是動手的好地方,現在也不是動手的好時機,老祖猛地放下手。

如今葉擎蒼成了大衍神朝那邊的人,甚至甘願為奴為仆為皇族小輩效力,誰又真正敢報複到他頭上。這兩位不速之客給了他重重一擊。

“……你繼續說。”天門老祖臉色鐵青,臉頰都在抖動。

所有煩心事全都湊到了一起,連天都在跟他作對!該死的萬獸峰,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萬獸峰!

“賭第一戰的輸贏。我們大人說了,天門峰若是贏了,以往恩怨一筆勾銷,大人不難為你;如若天門峰輸了,那是你無能,大人會親手殺了你。可立血誓為證。”

“這是為什麼?”天門老祖不能理解,賭得未免太隨便,在他看來這根本是穩贏之局,難不成那位姬皇族是押注太多,怕賠麼。究竟什麼名堂,天門老祖奇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說恩怨不能化解。”

“沒有為什麼,仇解不了,就看我家大人會不會看開。”葉擎蒼嚴肅道,“天門峰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讓大人對天門峰沒有好感,但強者為尊的世道,有能耐才能留到最後。大人認為老祖有這個實力對弱者隨意生殺予奪,但天門峰內其他人不一定有這個資格。我家大人想看看,老祖不參戰,天門峰能不能贏。”

老祖神色緩和了些,這個說法不是不能接受,他臉皮抽搐,突然找不到形容詞,半晌說出一句:“這位皇族後輩,可真有個性。”

對方總算有鬆動,葉擎蒼表情都擺不出來了,不耐煩道:“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說到底就當是對主峰實力的一個考驗罷了,贏了什麼事都沒有。而且你還保留了實力,第一戰之後再有其他勢力進攻,天門峰屹立不倒的機會也更大,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手下的主峰,還不如一個小小副峰不成!”

老祖猶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