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陽道。

啪!

一記長鞭狠狠抽在葉天陽身上,容玄臉色陰沉,一想到方才及以前,這人纏著他摟摟抱抱,隻覺渾身發寒。

“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想你啊。”葉天陽笑著道。

“我是你師父!”容玄嚴肅地道。

“我知道,我還是想要你。我喜歡你,師父。”

“荒唐!”

容玄上前一步,手中暗芒一閃,匕首橫劈而來,葉天陽持劍相抵,天階長劍顯威,隻聽鏘地一聲重響,火星四射。

在他的印象裏葉天陽從不會反抗,因此容玄沒有用全力,匕首旋即脫手而出,飛出好遠,容玄抬臂,以聖骨抵住長劍,一把揪住葉天陽衣襟,竭力讓嗓音平穩。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想死嗎?”

葉天陽淡笑著低下頭來,親吻容玄抓住他衣襟的手,曖昧地舔了舔。

手上傳來溫軟的觸♪感,容玄像觸電般抽手,卻被葉天陽抓住,猛地一拉。

葉天陽欺身而上,勾住他的脖頸,再次吻住他的唇。

“師父,我不想再忍了,”葉天陽淺嚐輒止,咬著他的唇,毫不避諱地凝視著他,帶著情/欲的嗓音低啞,和他平日裏給人的感覺相差甚遠:“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親近,和你同床共枕相濡以沫……”

“閉嘴!”容玄額上青筋直冒,一腳把葉天陽踹翻在地,隻覺眼前這人格外陌生,容玄低下頭俯視著他,眼裏帶著濃濃的厭惡。

這不是葉天陽,不是他記憶裏的故友,那個葉天陽不可能變得滿是城府,心狠手辣,也絕不會喜歡上他。

葉天陽的形象在容玄心裏根深蒂固,這一世雖然變了許多,但容玄自認能看懂,由於自小收為徒弟帶在身邊教導,容玄以為隻是孺慕之情,完全沒往別的方麵去想。

“我喜歡師父,我想和師父結為道侶,和師父一直在一起。”葉天陽繼續道。

不知為何,喜歡這倆字眼合在一起深深刺痛了容玄。似乎有段記憶被刻意遺忘了,這種感情在他所能接受的範圍之外,潛意識裏懶得費心理解。

容玄臉色鐵青:“給我跪下!”

葉天陽渾身一震,緊接著一道破空聲襲來,細鞭如蛇,啪地一聲狠狠抽在他身上,劇痛直襲腦門,渾身癱軟。

葉天陽嘭地一聲膝蓋著地。

容玄眼裏毫無波瀾:“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多年了,”葉天陽抬眸,“最開始是在青山派的時候,後來越來越喜歡。”

“我是你師父。”

“我喜歡你。”

容玄狠狠抽了他十幾鞭子,還不覺解氣,他加重了語氣:“我是你師父,隻是你師父。”

“我隻是表明心意而已,又沒要求師父做些什麼,師父的反應未免太過頭了,”葉天陽背上火辣辣地疼,淡定的麵具快要支撐不住了,隱隱帶著一抹僅剩的希冀,“而且師父這般強調師徒身份,究竟是想提醒我,還是為了提醒自己。”

“冥頑不靈!”容玄麵無表情,已經到了盛怒的頂點,懶得再跟他廢話。

鞭子如雨點般劈頭蓋臉而下,把葉天陽抽得筋骨寸斷,血肉模糊。

血濺到臉上,葉天陽失聲道:“隻是喜歡為什麼不可以,師父既然這麼反感,為什麼答應謝宇策,而我卻不行!”

容玄不是墨守成規,教條般的人物,這人從內到外的逆反,沒有什麼師徒不能在一起這種繁文縟節困擾,容玄說的不行,或許就真是無感,這點讓葉天陽心痛。

但無論如何,隻要這次能活著,那他就賭贏了。

容玄的狠辣,葉天陽早已領教過,已經習慣了。隻是這次比以往更狠。

“可惜,謝宇策已經死了,我殺了他。”葉天陽咧開嘴,露出血牙。

“你說什麼,憑你也殺得了他?能殺了他也算你有本事,不思悔改!還敢嘴硬!”容玄冷笑,操/起長鞭狠狠地抽,雖說鞭子品階不算太高,但被容玄催動下,打得太過頻繁,足以在靈皇五重天的軀體上留下傷口,猙獰可怖。

葉天陽硬生生地扛著,豆大的汗珠混著血水順著臉頰滴落,漸漸地就連說話也有些力不從心。

“師父,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葉天陽始終不鬆口,容玄下手便更狠,他的眸光一點點黯淡下去,耳旁呼呼破空聲,隻能聽到師父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就憑你也配肖想我!我不需要一個心存邪念的徒弟,你不安心修煉,整天隻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分散了道心,狹隘至此,毫無追求,簡直不可理喻!”

容玄邊抽邊怒斥,眼前血肉橫飛,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葉天陽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在說服自己。

暴怒毫無理由,按理說葉天陽喜歡他並沒有錯,自己沒當回事,便縱容他一次又一次,以至於讓他心存希望直至如今,不可能的期許,必須扼殺!

否則必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