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陽心情不對明顯沒心思多聊,更沒任何解釋,吳大仁不猜都知道和容玄有關,他把昆鈞留在屋裏頭,就和雷火出了門。

房門在一人一獸身後嘭地一聲緊閉。

吳大仁跟著雷火往外走,打趣道:“雷火,既然這小子和昆鈞那麼談得來,不如你跟公狐狸換換,咱倆一夥得了,現在葉天陽跟容玄差不多是決裂了,你是他靈寵,跟著遭殃。你再看看容玄和大爺合作得多痛快,大把大把的魂魄送上門,關係好著呢,你跟了大爺,保證容玄對你的態度,比當年跟著葉天陽的時候還要好上百倍。”

“得了吧你。”雷火嗤鼻,前半句還能聽,後半句全在吹。這時候他要是棄葉天陽於不顧,老大得活剝了他,胖子太不靠譜。雷火雖然有時候也覺得和胖子很合拍,但也僅限於坑蒙拐騙,開山奪寶,而且還分贓不均,想想就晦氣。

吳大仁還在遊說:“再不濟大爺做媒,把昆鈞許配給你怎麼樣,那可是天狐一族的族長,聖凰孔雀都盯著呢,隔三差五送獸魂、送靈果珍饈來討好。怎麼樣,大爺牽線,讓你近水樓台!”

雷火一陣惡寒:“我不要。”

“你不要?那配天陽正好,容玄不是不喜歡他嗎,大爺看公狐狸和他挺談得來的,不說心智,論皮相,論歲數,昆鈞哪樣比容玄差,除了難養點幾乎完美。”

“你休想!天陽是老大的,誰也不準搶!”雷火急著回頭,就要往屋裏衝。

“開個玩笑,別當真。”吳大仁趕緊攔著他,如果是雷火向昆鈞提議那還好,但吳大仁不要他那可不行。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這要被那該死的公狐狸知道,魂幡裏剩下的千道魂魄肯定一道都保不住,哪是在搶他東西,簡直是在吸它的血。吳胖子真想哭,這年頭,請神容易送神難。

屋裏,葉天陽和昆鈞對坐,天狐族長一頭銀發如瀑,一倚一靠別有一番風情,再美的景色與他一比都顯得黯然失色,而葉天陽明顯心不在焉,哪怕直視對方也毫無異樣。

“不可能啊,按你所說的容玄一向的性子,以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本該萬無一失,他應該感興趣才對,就算沒有動心,至少不會反感了才對,不可能還第二次對你下毒手。”

昆鈞如仙人般的臉美得勾魂奪魄,他眼裏露出困惑之色,神情凝重,對葉天陽道:“我有心教你魅術,是你不學,原本精心為你設計的幾招,連吳大仁看了也並非無動於衷,怎麼就打動不了容玄。我閱人無數,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等冷情之人竟無從著手,真是可怕。”

“現在怎麼辦,從長計議?”葉天陽聽得深有感觸,師父比他想象的還要更難接觸。

就連在此之前被他刺激過的龍雲磐也無言以對,兩人同病相憐,看破不說破。

龍雲磐外表再冷傲,其實對葉天陽的心還是善的,他並沒有幸災樂禍,除了憐憫,更多的是苦澀,葉天陽算是用親身遭遇給他提了個醒。

看上誰不好,偏偏好死不死瞧中容玄,簡直是災難。

“無需從長計議了,這個人我也琢磨不透。”昆鈞眸光冷峻,露出一抹難得的欣賞:“容玄心無旁騖,無欲無求,因此道心穩固,始終力爭上遊。若他能活到最後,想必能達到很高的境界,有朝一日甚至能和上清宗主平起平坐也不一定。”

“那是當然,這點我從未懷疑。”葉天陽竟還笑了笑,就連昆鈞這個外人看了也心疼。

“或許還是沒緣分吧,你看開些,走出去就好。”

葉天陽眸光一凜,皺著眉頭大聲道:“沒緣分,什麼叫沒緣分!被他收為徒弟之前我就隻見過容玄一次,如果不是他,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死在妖獸口中了,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緣分。”葉天陽那樣說到最後,嗓音顫唞得聽不清了。

可他不愛你。話到嘴邊,還是被昆鈞咽了回去,他還在疑惑:“第一次要殺你那是情有可原,第二次就不應該了,除了容玄本身無情之外,你有想過是什麼原因?畢竟是他帶你出去,一路上還對你多有照顧,甚至不排斥接觸,真要殺你,丟在外頭自生自滅足矣,何必再帶回來在房裏殺。”

葉天陽微怔,想了想才道:“師父鐵石心腸,對我沒有半點興趣,怎麼可能主動,或許隻是我忽略了師父的表情,應該是很不情願極不耐煩才對。應該是我刻意吸引師父的注意,被師父看穿,妨礙到他修煉了。”

比起修煉突破,葉天陽自認自己投下的這顆石子,泛起的漣漪微不足道,甚至激不起任何波瀾。現在看來反而起了反效果。

“所以關我禁閉,意在給我警醒,別再糾纏不休,壞他心境。”葉天陽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口:“卻不知我的心境也受影響,看到他心都會痛。比淨靈水蝕骨疼多了。”

“愛上容玄想得到他並非全是壞事,你所仰望的人會給予你向上的決心,容玄是個很好的目標,現在說容玄接受不了,還言之過早。隻要是人,都會有情,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但他這樣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