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能是姬族或穀族。

上一世的葉天陽自然猜到了這點,雖說爭位的目的很不純粹,但至少為了回到大衍神朝,他也下足了苦功。

然而現在,這人就盯著他了,感情說清楚之後怎麼都和以前不一樣,老實說讓容玄做不到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他不能把禍患留在身邊。

容玄很委婉地道:“回大衍神朝之後,有更廣闊的天地在等著你,你會認識更多的人,見識更多的事,會懂得世間險惡,判別孰是孰非,到時候你就會清醒了。”

“我很清醒!”葉天陽目光堅定,脫口而出。

“不,你糊塗。”容玄一臉平靜地說著絕情的話,給自己的離開扯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了自己,更寒了別人的心。

“在你之前,師父沒收過任何徒弟,更沒拜過任何人為師,因此並不清楚正常的師徒應該是什麼樣子,如果這些年有讓你誤會的地方,那也是你年幼無知,見識的人太少,才會被人為定下的道德忠義所束縛,把孺慕之情誤當非分之想,平白髒了這份師徒交情。”

這話太刺耳,葉天陽根本聽不進去:“借口!”

葉天陽盯著容玄:“通通都是借口!”

“師父說話,你好好聽著。”容玄皺眉,他做的決定絕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暫時的分別又不代表再也不見,至於猶豫不決依依不舍成這樣麼。

在他看來,葉天陽這樣拖泥帶水隻是在耽誤時間。

“你想把我盡快送走,其實就是不想麵對我,不想麵對自己,你想用時間來衝淡一切,來掩蓋你已經動心了的事實!”葉天陽情緒不穩,死死盯著容玄步步逼近,仿佛要看透他的心底裏。

容玄背後就是巨木樹幹,索性站著不動了,臉色冰冷得無以複加:“你胡說什麼!”

“你喜歡我。”葉天陽看著他,眸光炙熱無比,想法一覽無餘。

容玄覺得這人瘋了。

他反感都寫在臉上了,這貨通通視而不見,甚至視情況而瞎,正經事不幹,是閑得發慌了,才一門心思全放在兒女私情上麵。

他怎麼教出這種徒弟,簡直一眼也不想多看!

“你喜歡我,在你眼裏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不信在我親近你的時候,你一點感覺也沒有。”葉天陽傾身,揚起下巴,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容玄的眼睛。

容玄呼吸一滯,猛地把他推開,臉色難看至極:“放肆!”

葉天陽時好時壞,哪怕看似溫順,如今這狀況,容玄也不得不防,但麻煩的是這貨不按常理出牌,連死也不怕,如果真瘋起來,容玄還真是束手無策。

他收葉天陽為徒,打他也好,罵他也罷,初衷是為了改改他的性子保他性命,而不是為了親手殺了他!

不然他栽培的這麼些年,耗費的心血,賠進去的時間精力,豈不全都白費了!

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亦或是根本不要命葉天陽低笑一聲,迅速撲了上去,他按住容玄的肩膀,把人抵在樹幹上,低下頭埋在他頸項間,啃咬他耳下的嫩肉,炙熱的氣息重重地噴薄在皮肉上,葉天陽□□吮xī,發出曖昧的水聲。

“葉天陽,給我適可而止!”容玄掐著他的後頸,渾身都氣得繃直了,胸腔劇烈起伏:“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別以為現在外頭全是你的人,我就拿你沒辦法!”

“怎麼樣,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我看到你就想這麼對你,師父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打我也沒用,我就是喜歡你。”葉天陽猛地一拳擊在容玄身後的樹幹上,毫不掩飾不平的情緒,他低垂著頭,重重地呼吸。

“師父,你其實是喜歡我的,你真的沒發現嗎。”

“荒唐!”

“那你就說不喜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說啊!”葉天陽吼道。

“夠了!”容玄受夠了他的語氣,反手給了他一掌,冷冷道:“你什麼時候把我說的話聽進去過。”

容玄剛想甩手走人,就聽到低沉的、仿佛壓抑到極致的聲音傳入耳畔。

“你總是這樣,先是縱容我亂來,再狠狠把我推開,讓我悔改,再說原諒。既然沒打算接受我,那從一開始就不該給我機會,也不該在我麵前卸下防備。在我控製不住的時候,就好比剛才,直接動手就夠了,不用多說。你一次又一次地給我機會,隻會讓我更加無法自拔。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總要給我希望!”

空氣仿佛凝固了般,容玄靜默良久,猛地一腳踹中葉天陽的腹部!

他哪裏沒拒絕!

煩都快煩死了!

“葉天陽,你別逼我!”容玄瞬息上前,聚勢於手猛地拍下,最後卻陡然停在葉天陽頭頂上方三寸處,他狠下心試了幾次,最多讓靈力割開頭皮,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怎麼辦,沒辦法!

這人打不怕的,就是不長記性!規規矩矩徒弟跟師父不好嗎,怎麼一跟喜歡沾邊就全部變味了。

容玄一直沒把徒弟的報複放在眼裏,但不得不說這貨真找到了絕佳的報複手段,簡直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