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這光箭,容玄沒有掉以輕心,手中黑球迅速液化成長劍,劈開箭羽。

白光一閃,金屬相撞的刺啦聲刺耳,容玄悶哼一聲,光箭應聲而碎,天誅聖器粗胚不堪重負,分裂開來,液化成滴又重新聚攏,回到容玄手中凝成護腕附著在手臂上。

“靈力不夠麼。”容玄收起天誅,看來隻能等二次渡劫再鍛造了。

本命靈寶粗胚經受極致撞擊後就會裂解,比起天誅石本身的硬度還是低了許多,萬石歸一,又稱天誅,屬性是包容,以熔煉其他神料經過上萬年蛻變而成型,很是不凡。

“你是什麼人,誰準你靠近的!雷區引動雷劫越發邪異,雨水也是雷劫幻化而成,被劈中了不得了。”

容玄剛要進去,就被人攔下了。

“你想進去送死,還是另有所圖!給我站住!”那人拉著容玄吼完,發現對方表情更難看,那張臉莫名眼熟,他瞪大眼睛盯了半晌:“你是、是……”

容玄一掌呼在他嘴上,把他推開來,又一道光箭自兩人中間穿過,對麵那人臉色煞白,容玄問:“現在是什麼情況,葉天陽呢。”

“天陽的師父是……聖師強者!”那人被救了一命,很聽話地遙手一指,容玄驀然瞳孔微縮。

就在漫天水幕內,幾乎能看到電閃雷鳴交織如同巨大的蛛穴將人困在裏邊,光影狀的人自虛空降下,手中長劍劈向葉天陽的軀體,鮮血四濺。

仿佛正經曆極致的痛苦,呼嘯的風聲就像淒厲的嘶吼,更大的雷霆降下,裏頭的情形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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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瞄了眼先前光箭出現的方向,丟下那人,閃身落地。

“你說破衍會來麼。”有人在打聽那位神秘的屠神族首領:“還是已經來了,沒露麵?”

“破衍傲得很,輕易不出現。屠神族的主力並不在這裏,而是在別的地方,這麼大規模的天劫,渡不過也正常,依我看,估計是算準了葉天陽會成劫灰吧。”

“不會來了。”有長老跟在天煥身後,躍上高樓,戲謔著道:“還以為我們的總舵主會過來,畢竟這可是唯一一個讓他吃了兩回癟的姬族小鬼,大人還很看好葉天陽,特地把他名字從屠神榜上除名,給他足夠的成長空間,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盡頭了,想不到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人無完人,不會時時算無遺漏。”

容玄目不斜視,就當沒聽見。

什麼叫不能算無遺漏,要不是他故意放水,葉天陽真沒那麼簡單逃過一劫又一劫,還多了那麼多連破衍也忌憚的威名。

容玄聽到這話,隻覺聲音熟悉,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在說話,就看到有群人朝此地趕來,正巧有一些他都認識。

“容玄!”沈玥在前,朱宸在側,虎王也在其中,來人均是聖者境以上強者。

“多年不見,你竟然突破聖師了!恭喜!”朱宸露出羨慕之色,天賦簡直變態,曾經一度在修為上不被他放在眼裏的煉藥師,竟然已經在修為上和他站在了一個高度,加上陣藥雙宗師的身份,威望更高,望塵莫及。

“老大!我沒來得及去找你,就知道老大一定會過來的。”一道紫光從天而降,落到容玄麵前,臉上不見欣喜:“有生之年能看到老大突破聖師我就放心了,師父和徒弟有一個成功了也是好的,最後能見老大一麵,死而無憾了。”

“胡說什麼。”容玄喝道。

雷火一臉委屈,他沒亂說,身為靈寵,如果葉天陽不幸殞命,那他也逃不了。等死的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裏去,葉天陽命在旦夕,他真怕自己在去找老大的半路上魂飛魄散,那才叫遺憾。

“天陽出事了。”虎王長話短說。

“我看得見。”容玄不清楚情況怎麼成這樣了,這是他見過最詭異的天劫之一,雨電交加,雷劫經久不衰,葉天陽究竟是卡在哪一步,才使得天劫演變成這樣,讓容玄很費解。

“一開始都很好,但後來到煉心劫的時候,就成這樣了,雨水是他弄出來的,估計是不想煉心的情況給人看到。”朱宸埋怨葉天陽亂來,原本淡定的人難得焦急成這樣:“本就支撐不住,還分出心神幹這個,難怪情況越來越糟。”

容玄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

沈玥歎了口氣:“剛來神朝那麼驚險都熬過來了,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隻要能活下來,以後能在大衍神朝橫著走,不用再倚靠外人,怎麼也不能在這時候死了。”

雷火道:“關鍵是他什麼倚仗都沒有,傷還沒好,姬梵那混蛋就讓他去死。呸,叫他去渡劫。”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容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葉天陽剛回來就坦白說不會拜姬梵為師,要跟姬梵劃清界限,姬梵一氣之下讓葉天陽去雷區渡劫,不靠任何丹藥,能憑自己本事成聖,能活下來就隨他去。葉天陽說好。”雷火渾身紫毛都要氣得豎起來:“葉天陽那個傻子,分明是穀族要他死,什麼兒時的救命恩人,恩人要他的命,他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