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總舵主,那您撐著點,屬下盡量……”
“我來吧。”葉天陽溫聲開口:“元老團命我來盯著,幾位如此放水,究竟置我於何地。既然諸位長老下不了手,不如出去外麵守著,由我來執行如何。”
說到這裏,葉天陽笑了笑:“反正我不是屠神族,就算真欺負了你們總舵主,他也很難報複到我頭上。”
既然是元老團的命令,足以說明信任此人,長老麵露疑慮,很動心,他們看了看困在淨靈水中的總舵主,不由打了個寒顫,猶豫片刻,還是同意了。
長老告訴他用刑的方法,最後衝葉天陽感激一笑,這位葉殿下雖是初來咋到,不過性子溫和,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招人喜歡。
葉天陽接過催動刑棍的血紋令牌,抬頭一看,與之相對的刑棍以鎖鏈吊起,輕輕晃悠就是破空聲,刺人耳膜,重量可見一斑。棍體遍布倒刺,幹涸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這要是抽在身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陰冷的刑堂內連地麵也是詭異的暗紅色,森氣十足,淨靈水也無法洗清血氣,顯得無比沉重。
“還請元老去外麵守著,也別走太遠,能聽到這裏頭的動靜就行。”
葉天陽對長老說話時還麵色如常,等人剛一出門,暗門關上的輕微哢嚓聲傳來,幾乎是同時,葉天陽抬手一揮,淨靈水聽話地朝兩邊分開,遠離容玄周身三尺範圍。
身上一輕,預料中的杖責沒有到來,容玄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葉天陽站在麵前,浸濕的劉海搭在額上,看不清表情。
“你要親自動手?”容玄挑眉。
“這過得是什麼鬼日子!”葉天陽嘶吼出聲,仿佛用盡氣力嗓音沙啞。
淨靈水泉湧般上升墜落的聲音極響,裏頭卻很寂靜,從外頭聽就好像淨靈水暴動了一般,堪堪蓋住了葉天陽的低吼。
“亂吼什麼。”容玄皺眉。
熬過三千年煉魂,無論再受何種折磨,都隻會拿時間來算。
“一千杖也就半個時辰左右,半個時辰而已算得了什麼,大驚小怪。”容玄很不以為然抬頭,一滴水滴落到臉上,緊接著兩滴、三滴……不疼。
“哪有這樣算的,師父,”葉天陽的眼淚順著下巴滴落,他雙手顫唞著捧上容玄的臉,卻停在半寸處沒有再進一步,“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
我用最最稀薄的淨靈水霧困住你,也會心疼。
屋內很暗,他的眼睛泛著水光明亮的出奇,深情而純粹,低下頭輕吻他的唇瓣,一觸即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仿佛能觸及心髒最柔軟的角落,看一眼就要陷在裏頭。
容玄片刻回神,有氣也發不出來,前一刻還在莫名其妙鬧脾氣,現在又是鬧哪樣!
“這很正常,在其位,謀其事,擔其責,與人共事,受罰在所難免。”容玄深呼吸,把這人要他離開的話堵了回去。
葉天陽怔了片刻,按著自己的胸口眼淚直往下掉:“師父受傷,我會疼。這裏,很疼。”
“行了,你出去,換個人進來。”容玄本想說讓葉天陽配合,就算下不了重手,隨便揮個一千次,隱環能改變聲音,把動靜弄大,足以糊弄一下外麵的人。但看這貨的德行,不說下手了,估計寧可自己撲上去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