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攻擊卻絲毫不減威力。

“破衍大人,我族殿下邀您前往一敘!”

容玄並未理會,聖師境以下強者他不放在眼裏,但耽誤的時間越長,趕來的弟子更多,沒完沒了。

容玄數次撕裂虛空橫行數十裏,天誅熟稔地封住空間裂縫,總算甩開數方強者。

最後聖靈道台發光,容玄穿過傳送陣,離開了禁區領域。

就在踏出傳送陣的刹那,容玄渾身汗毛倒豎,腦弦瞬間繃直:有人。

“還真是陰魂不散!”容玄殺氣暴漲,五指如刀卻在觸及對方麵門的刹那頓住,對方身上黑袍獵獵鼓動,漆黑兜帽掉了下來,算是打過交道的熟人。

“破衍大人,這邊請,殿下早已等候多時。”

謝宇策死忠麵色不改,微微低頭,抬手為他引路。

容玄掀開來人,一躍而出,一時間臉色很精彩。

“破衍,十年不見。”謝宇策半躺在巨木枝幹上,睜開眼,與他對了個正著。

“有空的話,不妨去城內走走。隨便哪座城。”

容玄沒說話。

“你要找我,我如約趕到東荒,可你連招呼都不打就不見蹤影,十年音訊全無,至少請我去上好的酒樓吃一頓。”謝宇策神情慵懶,對他微微一笑:“你說是吧,老朋友。”

這兒全是謝宇策的人,虛空被封,容玄沒有拒絕的餘地。

“自然。”容玄給了個還算配合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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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聖殿。

容玄主身走出閉關之地,葉天陽守在門口,不緊不慢跟著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大宗師。”聖殿弟子臉色微變,避之唯恐不及,他們很佩服葉天陽能跟著容玄這麼久,換成別人就是麵對麵說幾句都得嚇得半死。

“師父要不要去上清仙宗走走?”葉天陽打破沉寂。

“不去。”容玄往通天神針方向走去。

“現在的上清仙宗,和以前很不同了。沒有副峰戰,隻有副峰大比,宗內氣氛和諧。”葉天陽走到他身邊,竭力遊說:“現在開門納新,來人比上一屆多了十倍,百大戰台一連開啟五日,到現在還有源源不斷的人趕來。真的很壯觀,師父不去看看嗎?”

北域禁區生變,但並沒有影響到遠在東荒,且在天族真仙庇護下的上清仙宗。

原因近乎眾所周知,今日是一年一度上清仙宗開門納新的日子。

百大戰台拔地而起,遠道而來的各大強者及散修會分別在不同的戰台進行比試,當然隻是點到為止。

與以往不同。

重建後的上清仙宗多了些難得的人情味,就算是修為低微的少年,過了門檻,就算是仙宗弟子,由長老進行挑選,通過洗筋伐髓,迅速開始修行。

仙宗宗規多了弟子間可以約戰、較量,卻不得自相殘殺這條,就足以顯示差異。

沒了內亂,但比拚與排名一樣會有,意在激起弟子的向道之心,和求勝欲,化壓力為動力,一心修煉變得更強。

本來古老的大教,傳承不朽,慣有的那些修煉之法,不傳之秘,是新興的宗派不能比的。

破而後立的上清仙宗,剔除腐朽,重獲新生,優勢盡顯,隻要能穩步發展,定能長存於世,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初入仙宗又有誰能想到,短短兩百多年,曾經初出茅廬的小弟子,日後竟會成為上古大教的元老級人物。

這種感慨和感動,不隻是葉天陽,還有很多萬獸峰弟子想當麵和容玄說。

“不去。”容玄道。

“師父真的不去?”葉天陽怎麼不死心。

師父對名利聲望看得未免太淡薄了,明明是重建仙宗的頭號功臣,可自從上清仙宗說要重建以來,容玄一直待在上清聖殿,參與過宗規製定,解決過一係列大大小小的麻煩,卻一次也沒有去東荒上清看過。

哪怕老祖盛情相邀,容玄也始終不為所動,似乎很是厭惡,誰都知道容玄與大義仁善不沾邊,漸漸的就沒人自討沒趣了。

唯有葉天陽莫名地感覺師父對上清仙宗的感情很複雜,但他想不出原因。

那些容玄本該無比反感且不屑的規矩,確實又是師父一筆筆親手寫下的,既然痛恨,那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來的呢。

因為一條條羅列,遠比任何人想得都要深入,完善得無可挑剔。

“到底要我說幾遍!”容玄陡然停下,葉天陽差點撞他身上。

“師父……”葉天陽情動。

仿佛無所不能的人啊,做盡一切,卻看淡一切,深藏功與名。難怪謝宇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甘心。

再往裏就是神針附近,周圍學員及仙宗弟子來往走動的不少。葉天陽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容玄冷冷道:“你究竟要跟到什麼時候。”

“跟到破衍回來為止。”葉天陽道:“十年已到,試煉之路就快開啟,既然師父死活不讓我去,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