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簡直要人命,連大能都得喋血,年輕一輩除了那些古教強者,誰敢去嚐試,連盡頭在哪都不知道,看不見機緣在何方。去了之後隻有死路一條。和萬古不一樣了,修為一落千丈不說,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境界,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就算不是古教有名的強者,能戰敗守護石像通過第一道門檻的就非同尋常,他們說的現實冰冷而殘酷,讓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有位形同枯槁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走進古路,輕飄飄地一掌揮出就將其中一頭巨大的守護石像擊成粉碎,實力讓人膽寒。

“好強!人不可貌相。”密切注意著此地動靜的人大驚失色,上界隱匿不出的強者之多,超出想象。

就像打破了某種桎梏,各大古教深處有可怖的氣息溢出,原本還在觀望的諸多不世出的大能爭相破關,臨近化道之際,極盡升華去古仙之路,生死一搏。

乾宇島外,巨浪滔天,被烈焰炙烤,水霧彌漫。

“老道死之前,總得看著幾個小輩闖出點名堂才行。”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嫗領著幾位年輕人沒入虛空。

不朽聖山死氣彌漫,白骨若隱若現,傳出讓人頭皮發麻的骸骨碰撞摩攃聲。不朽聖子破關親自前往,驚動雲州。

……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上一紀元,比起名利與權勢,能讓道修執念一生的,就是逆天改命證道成仙。轉眼大半個月過去,虛空通道徹底鞏固,然進去之人活下來的不足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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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曆練之路斷了,入口那麼多,但能進去的路沒有幾條,難怪年輕一輩都在觀望,大衍神朝帝位之爭正值關鍵時候,沒人願意進去,除了葉天陽。”

“應該是避難吧,總不會是自尋死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打算爭。”

“別忘了葉天陽走之前說了什麼,挑釁謝宇策,恐怕不隻是說說那麼簡單。”

虛空古路開啟,容玄是容族的消息竟沒人給他平反,因此真假難辨,外麵傳得熱火朝天,葉天陽和麾下上清仙宗首當其衝,外界本以為他被容玄牽連,會受到多大迫害,最好分道揚鑣,也能逐個擊破。

結果兩人倒好,拍拍屁股去闖試煉之路,奪位之爭似乎絲毫不放在眼裏。

“葉殿下說什麼了?”

“他說啊……”

這話傳到謝宇策耳中,已經是大半個月後。

姬靈霄落到謝宇策手中,吃盡苦頭之後,不得不配合,他似乎毫無辦法隻能親自出麵,任由謝宇策風卷殘雲般掠奪自己麾下城池,風水輪流轉,謝宇策的勢力逐漸擴大。

算起來自從容玄是容族的消息傳出去後,一切都往謝宇策預料的好的方向在發展。在外界看來,整個大衍神朝內,能與他叫板的人寥寥無幾。

最難能可貴的是,哪怕是攻占姬靈霄的都城,謝宇策也能極有耐心地蠶食,以絕對的勢力占領,隻怕再過不久,一旦城池多過姬靈霄,他將是大衍神朝帝位繼承人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在這過程中見識到他勢力的強大,沒人敢觸其鋒芒。

卻沒想到葉天陽離開時說的話,不偏不倚正中謝宇策的爆發點。

“我和師父沒空搭理你,等三千試煉回來再和你算賬。對了,師父讓我提醒你,可別到時候修為連我都不如,那殺起來多沒意思。”

謝宇策猛地一拳,底下大城中大半城牆坍塌,他一把抓住姬靈霄掐著他的麵門,正對著大城方向,底下的人看得心驚肉跳,再沒敢輕舉妄動。

“你氣歸氣,別拿我泄憤。”姬靈霄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赤紅的鮮血順著額角滑落。觸目驚心。

原本打算拚命抵抗的城中強者急紅了眼眶,紛紛卸甲投降,容玄站在城門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縮頭烏龜的挑釁而已,還影響不了我。既然要奪城,這不就簡單多了。”謝宇策沉下臉,麵無表情地直到整座城收入囊中,這才一言不發把姬靈霄摔到一邊。

待攻下主城,謝宇策走到破衍麵前,抓著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關切地問道:“方才沒傷著你吧。”

見他搖頭,謝宇策鬆了口氣,隻讓他休息,自己親自上陣攻下主城。

等容玄進門的時候,謝宇策正把自己關在空蕩蕩的殿堂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謝宇策信任破衍到了一定境界,幾乎人盡皆知,屬下見他入門並未阻攔,謝宇策甚至連頭都沒抬。

“你該知道恨是什麼滋味,那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恨之入骨。隻要一想到他還在世間某一處安然呼吸,就會渾身不舒服。”

“你是說葉天陽?”容玄道。

謝宇策眸光森冷繼續道,俊美的臉因為怒火而繃緊顯得幾分可怖。他掀翻了長桌徒步走了下來,整塊靈木桌子四分五裂。

“不是葉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