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敢動用逆天法器朝自己攻擊,不惜重創己身也要掙脫束縛。
這種對自己也心狠的人,絕不會簡單認輸,而今總算露出獠牙了,妥協至今果然另有所圖!
隻可惜現在才知道,是否為時已晚。
謝宇策不甘心,他才剛得到一切,絕不能在這裏死去,他要找到破衍,破除陣法,重新主宰一切。
淩霄城真正威力讓謝宇策心驚又眼紅,如果這城能為他所用,他將真正立於不敗。
謝宇策動用一切手段,捏碎玉玦,謝族老祖聖王法身被祭出,可撐不了多久就會自發消散,亦或者被聖光擊潰。
困獸之鬥,仿佛沒有出路。
比歇神出鬼沒,攻擊力極強,掌控了王城級攻擊法器的姬靈霄、淩七等,所向披靡,很快掌控了整座王城,把闖入者逼得無處遁形。
眼看著屬下一個接一個喪命,謝宇策看向破衍所在的方向,露出一絲急切。
“我在你的領地內被抓,現在輪到你在我的城池內受挫,因果有報。”姬靈霄吞下丹藥修複殘軀,冷冷地看著謝宇策及其屬下一步步陷入絕境,苦苦掙紮,他冷冽的冰藍瞳孔裏,隱隱透著一抹嗜血的寒芒。
“謝宇策,你就認命吧,今日絕不會讓你逃出去。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原封不動向你討回來。”
這人當著他屬下的麵,從沒給他留過半點顏麵,姬靈霄不是不氣,而是隱忍,終於能報仇了,姬靈霄怎能不興奮。
“破衍,你醒醒!你不是很有辦法嗎,想辦法對付他。”
謝宇策喊道,關鍵是根本出不去,姬靈霄明顯是早有布置,難道就沒人提前察覺,他出奇製勝,就連自己最大的倚仗也落到對方手中。
謝宇策怒不可遏,對姬靈霄道:“你大勢已去,僅憑一座城,休想撼動我的根基。放了破衍,我可以給你一座城,重新開始。”
“究竟是誰大勢已去,你難道還不明白?”姬靈霄看向虛空中顯化成型的修羅刑柱,幽幽開口:“多謝你把我帶去你的城池走了一圈,多虧了你的好屬下用他的蟲族記錄下了所有城池的分布,及內部細致入微的地圖,蟲類的視線全都逃不過比歇的捕捉,幫了我大忙。”
所有人都在等他倆鬥得兩敗俱傷,自己當那獲利的黃雀,誰會想到蟬和黃雀是同一個。想坐收漁利的不過異想天開,最後頂多看場好戲,湊個熱鬧而已。
容玄從昏迷中蘇醒,正被綁在修羅刑柱上,頭頂上方一道巨大的神柱,滾燙的烈焰灼燒得鮮紅如火,能聞到空氣被炙烤的氣味。這麼重的神柱從天而墜,足以把人壓成肉餅。
不遠處粗壯的電光猶如龍蛇般蜿蜒向上,刺眼奪目,不亞於水族王城毀滅聖光的威力。
容玄猛力掙紮了下,動彈不得,所有空間一律打不開。
容玄眼裏罕見地露出一絲驚懼,心跳加劇。
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姬靈霄的比歇正好克女王,難怪任何重要的消息都捕捉不到,懂得隱忍的人最狠,終究小看了姬靈霄。
其實在龍雲磐出現的時候,他就該告訴葉天陽。
現在恐怕來不及,靈身的命隻怕要葬送在這裏,而且地圖很可能不全,跟隨謝宇策的這些天,他全做了無用功。
姬靈霄!
容玄久違地感受到勁敵的壓力,卻沒有半分痛快之感,他這一世從未敗局,初遇此人就被逼至絕境,無法翻身。
“現在我安插在你城池裏的那些人,恐怕已經喧賓奪主了吧。”姬靈霄漫不經心地道:“這些可全都要拜你二人所賜。”
“抓了人,還挑撥離間,”謝宇策隻覺可笑,“你說破衍幫你,是想告訴我,他已經投靠你了,讓我死心麼。還是別費心思了,我隻要破衍。”
“不,看來你還不大了解我。”姬靈霄愈漸恢複巔峰,那種難以匹敵的氣勢無形流露在一舉一動中,和先前被俘時的狀態簡直天壤之別:“隻是利用而已,利用完了就得死。”
姬靈霄道:“有我無敵,用不著任何人出謀劃策,誰知道他會不會叛變或倒戈,隻有把權勢完全握在自己手裏,才最穩妥。”
因此他沒有太難為龍雲磐,卻不打算放過破衍,煉藥宗師再多也不嫌多,可聰明絕頂的靈紋宗師,容易不服管,他並不需要。
任何人都會叛變或倒戈,唯有容玄不會。
容玄,容玄……
想到這個名字,謝宇策心髒痛苦地抽搐了下,隻是那個人偏偏不是他的。
永遠也不屬於他,永遠也不會!
“我很欣賞你。”
姬靈霄走上神台,那是催動修羅刑柱的地方:“可你還是太慈悲了,謝宇策。你年輕氣盛,不夠狠。所以才會被利用,被蒙蔽,最後輕易敗在我手裏。”
住手,住手!
謝宇策瞪大了眼:“你想要什麼,你放了破衍,我可以……”
“修羅刑柱伴天火而生,重逾百萬斤,隻需一擊就能將靈紋師的軀體壓成肉塊,焚燒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