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姬族太上長老及謝族,甚至上清仙宗全眾,從容玄出現到現在他隱在暗處,一副怕被報複的膽怯樣,可關鍵時候突然攔了那麼一下,頓時讓穀族起了疑心。
可葉天陽還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正麵迎上穀族長老的視線:“沒幹什麼呀。”
“聖皇劫!”聖王強者渾濁的眸子裏綻出精光,簡直不敢相信前不久才剛突破聖王境的容玄,竟然這麼快渡聖皇劫!
“此子逆天!若真是異族,留到最後必定後患無窮。”
漆黑球形閃電外,又有濃烈紫雲聚集,一道深紫色藍黃三色雷雲聚集,又是一道聖皇劫降下。
“穀聖子也渡劫了!”
原本看到驚才絕豔一代神話級人物就這樣被年輕人吊打,已經讓很多老輩強者掩麵不忍直視,但現在一看穀聖子渡劫,莫名又找回了點驕傲。
此刻,不少聖王暗中通氣,想要搗毀天劫,可又不知如何下手。
這時,一道虛空碎裂的聲音分外明顯,天上有空間碎裂的光點簌簌落下,觸及地麵消失無蹤。由於雷聲轟鳴太過激烈,以至於那點裂縫竟無人察覺。
遠看會發現格外明顯,尚在城外的強者回頭看便會倒吸涼氣,隻是不會再有人願意回來,天劫波及之下,修為低的隻有死路一條。
對於要不要毀了聖皇劫,引起極大爭議。以穀族為首,總之很糾結。
“不行!穀族聖子還在裏麵,不小心誤傷了穀聖子怎麼辦!”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的關頭,緊接著幾道撕裂聲響起,還是沒引起注意。
“先想辦法救出穀聖子。”
嘶,哢嚓。
聲音刺入耳膜,葉天陽倏然抬眸上望,猛地瞳孔微縮:“諸位,現在恐怕不是起爭執的時候。”
“那依葉殿下所言,是斬了穀聖子,還是斬了容玄,還是搗毀天劫兩人都斬了為好……”原本嘲笑葉天陽的那人倒吸涼氣,結巴道:“等等,那、那是什麼!”
一隻巨大的腳掌從裂縫中踏出,像極了異獸橫行的流放之地或是邊界禁區,空間撕裂一道狹長的縫隙,被尖銳如鐵水澆灌而成的巨爪從兩邊撕裂開。
“不止一頭異獸!異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一時間大典上的眾人喉間幹澀。
“這裏可是在上界中央領域,遠在邊界的異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如果連這裏都被侵占,那其他地方還用說,想必情況已經糟糕到這份上。不行,我們得趕回宗族,恕不奉陪。”
古教之間相交著實泛泛,如果是不輕不重的事,看在人情的份上幫一幫也罷,但一旦事情麻煩了,幫忙還需要付出代價,那這些古教就不願摻和了,反正在大衍神朝皇城出現的異獸,就該歸大衍神朝來處理,他們本就沒有義務拿自己族人或弟子的性命,來替明顯強出一線的大衍神朝賣命,畢竟交情也就那樣。
冊封大典還沒結束,一下子聖皇劫現,又有異獸肆掠,原本人聲鼎沸的廣場,已經空了不少,離開的占絕大多數。留下的占少數,要麼是對自己的修為有絕對的自信,至少是聖王強者;要麼就是被迫被宗門丟下,就為了給大衍神朝個麵子,其實是留下送死的份。
僅是對付容玄這個渡聖皇劫的人,聖王以下強者都不夠看了。
“別讓異族影響天劫,穀族別輕舉妄動,剩下的和我聯手對付異族。”葉天陽看向突然出現的三丈高的異獸,以異族帶領,這跟三千試煉見過的不同,卻足以讓人驚恐。
“你還說你不是在維護他!”有眼精的姬皇族指著容玄,質問葉天陽:“依我看這就是容玄引來的!容玄對付穀聖子,使得穀族在禁區設下的禁製崩塌,導致異獸殺到了這裏。”
“你在怕什麼!”葉天陽嚴肅道:“和流放之地的空間裂縫不同,這個沒有死氣溢出。應該隻是個暫時的門戶,裏頭的異獸有限,斬了他們再封住虛空,足以。”
“你怎麼知道?”有人懷疑,怎麼能判斷這麼大的裂縫不是異族打通的空間裂縫,至於死氣又是從何說起。
“我去過大衍神朝流放之地的虛空大裂穀,也親手殺過異獸。”葉天陽說得隨意。
姬皇族都沉默了,葉天陽當初去往流放之地,據說還想留在那裏,這雖沒有廣為流傳,卻也不是沒有人知道,當初不少人笑他愚蠢,而今卻沒人笑得出來,確實沒人能做到這份上。
上清仙宗常年與異獸/交戰,經驗豐富,明顯與其他胡亂砍殺的不同。
一個多時辰後,眾人精疲力竭,才有兩頭十五丈高的異獸轟然倒下,第三頭體型最大的異獸足有二十丈,正仰天長嘯,肆意摧毀城池,口中噴出的景象極其可怖。
多了個共同的敵人攪亂會場,一時間全都對準容玄的殺氣,幾乎全被引導來,放在對付異獸身上。
譬如上清仙宗、姬族等強者聯手與異獸廝殺,沒有多餘的話語。
而絕大多數沒本事出力,還嚇得瑟瑟發抖的人,還是對容玄抱有敵意,就因為容玄這個異族在這裏,使得異獸也來搗亂,分明是一夥的,不然異獸怎麼就不去搗毀天劫,反倒牽製住他們,把他們往天劫的反方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