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碰,包括葉天陽。”

“老大放心!”雷火欣喜若狂,頭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老大對他比對天陽好。

想到這裏,雷火歎了口氣,老大和天陽究竟怎麼了,至於矛盾鬧到現在,又是天陽惹老大不高興了,雷火困惑不解。

不過能拿到天誅還是很高興的,雷火心想趕緊解決這地方的麻煩,回去找葉天陽,隻是這天誅該不該跟他說呢……人還下落不明呢!雷火心裏急。

容玄祭出吞噬神火,沒入下方戰場。神火焚盡萬物,吞噬本源力吞噬異能,雷火給他的兩枚晶核被吞噬殆盡,容玄的麵色才恢複了些許。

這些年來,聖皇強者要麼歸隱,要麼被關進死牢,連不朽聖皇也沒逃過一劫,誰還敢主動找死,大衍神朝皇城密不透風,要瞞過所有眼線抓走神子,難度之大,除非是真仙才可能辦到。

不會是真仙。

真仙出手彈指的功夫,用不著這麼低調又費事,既然不是聖皇,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實力高強的敵人,就剩自己人了。

異獸爆裂開,血霧彌漫,可怖能量波及四方,誰也沒察覺到,容玄沒入虛空,身形消失不見。

大衍神朝皇城邊沿不起眼的山坡,洞內幽暗。

一塊鏡麵般光滑的彩石上,無數畫麵閃過,數之不盡的聲音從裏頭傳出,罵聲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葉天陽仿佛置身幻境,幻境裏他像遊魂似的在上界各個角落走了一遭,甚至能看到禁區外血腥的場麵,隱怒不發的上界弟子,咒他死無全屍的無知民眾,從那些人的口中,他成了個不折不扣的惡人。

包庇異族,作惡多端,早已被權勢衝昏頭腦,為了坐上大衍神帝之位,不惜一切手段,是上界的叛徒……

就因為傳出去他與容玄師徒情深,容玄打著大衍神朝帝師的身份作惡,忌於其實力,旁人敢怒不敢言,後果全有葉天陽來承擔,無論是謾罵,還是報複。

屠神族的鎮族至寶之一,聽音石,上古遺留至今的異寶,毫無疑問,裏頭的景象全都是真的。

葉天陽臉色慘白如紙,他就靜靜地聽著,看著,明顯並不是無動於衷,但讓人抓狂的是,他就是死活不鬆口。

“你還是冥頑不靈!”那人拿出一柄劍,往下狠狠一擲,劍身沒入底下三寸:“信不信,我真殺了你!”

銀白的劍身晃了晃眼睛,葉天陽睜開眼,動了動僵硬的軀體,早已適應黑暗的眼睛,能清晰地看見旁邊那人的輪廓。

“動手吧。唐澈。”葉天陽抬眸:“真想不到第一個容不下我的人會是你。”

真想要殺人,不會多說廢話。

“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唐澈一身長袍鮮紅如血,拽著葉天陽衣襟的手微微顫唞,滿眼血絲明顯已經很多日沒有合眼,或者說被氣得完全無法平靜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把毫無防備的神子殿下引出來,甚至還背著屠神族消耗了一大禁器,這才定住了他。如果這還說服不了葉天陽,事情一旦敗露,不隻是他,就連整個屠神族都會被誅連。

“這麼多日,難道還沒聽夠嗎,都是因為你和容玄同流合汙,才會落到這個下場,無辜地遭萬人唾棄,被牽連至死,容玄根本就不在乎你,你明明聽到了,他說你活該,說你自作自受!哪怕這樣你也無動於衷!?”唐澈無法平靜,容玄說的話就連他聽了也替葉天陽憤怒得不行。

葉天陽歎了口氣。是聽到了,你還特地來回了三遍。那又如何,這人當麵說的話再難聽千百倍的話我都習慣了。

“峰主,你怎能這樣作踐自己。”唐澈煩悶得無以複加。

聽到峰主這個久遠的稱呼,平白讓壓抑的氣氛緩和了許多,葉天陽心生暖意,搖了搖頭:“我無能為力。”

“你分明不是什麼事也幹不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價值!隻要你願意全力相助,剩下的幾乎所有古教弟子都會聽你的。抵禦異族,根本不需要容玄,和各大古教教主聯手也一樣能做到,你所要的上界統一不就是這樣的嗎!”

“各位教主已經沒了修為,隻有等這場浩劫過去,一切穩定下來,如果師父高興,或許有可能會放了各大教主,破而後立,重新修煉,或許會更進一步也不一定。”畢竟不是說上界道則有缺麼,師父靠著有缺的靈力修煉難道不會出問題?所以才噩夢纏身?

葉天陽長睫顫動,也隻有他覺得師父不是真心想殺人,否則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師父會留那些人的性命,甚至不讓他們尋死。但師父近來格外喜怒無常,他也捉摸不透,所以無法保證。

“破而後立,說得容易,罪魁禍首隻有容玄一個,他該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要屠神族奉承他,癡心妄想。”

容玄會好心救人,簡直是笑話。沒人對此抱希望,或者說對容玄的施舍不屑一顧,奪了修為,卻連死的權利也剝奪,讓那些古教教主被關在死牢裏生不如死,這才是容玄的惡趣味吧。

“吞噬道並非無解,隻要不死就還有一線生機,我們有辦法讓那些被吞了修為的聖皇教主很快重回巔峰,再也不必活在任何人的恐懼之下。”唐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