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一次嗎。”容玄很平靜地說。

骨矛頓了一刹,在雷鳴的操控下,再度以最可怖的威勢刺入容玄眉心,卻再難進半寸。

容玄額前神塔閃現,額頭皮肉依舊光潔,連皮都沒破。

神則在他周身顯化成型,凝聚成秩序神鏈,擋住一切攻擊,主神則引動上界與之共鳴,硬撼對方仙器之威,容玄的威勢極具攀升,無比真切地感受到了主神則帶來的力量,遠勝過真仙境的實力,靈力化攻擊,隻需一個念頭,天地開道。

“這,怎麼會這樣!”仙器無用,法則無用。

雷鳴被破後退,腳下地麵凹陷,指骨臂骨崩裂,鮮血直淌,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容玄,道:“位麵之主,什麼時候……”

容玄站著沒動,天劫雷霆劈來蒼穹,降臨此地,將石台樹木轟成齏粉,雷光幽幽,籠罩此地。

雷鳴被掀翻出去,大口吐血,倒在地上。手中的骨矛不知何時落在容玄的手裏,矛尖抵在他的心髒。

“雷火,你沒有殺我的本事,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雷鳴極力吼叫,眼裏盡是血絲,矛尖刺入血肉之軀,鮮血染紅了地麵。

“去道歉吧,你殺了別人的兒子……”

容玄聚集靈氣,準備給他療傷,遠遠望去,場麵驚人。

“住手!”一道年輕的喊聲傳來,聲音的主人無比驚恐地奔向此地,撲在雷鳴身上。

容玄適時閃身,出現在三丈開外。

“你怎麼樣了,你流了好多血。”容溯按住雷鳴的胸口,擦他臉上的鮮血,一邊扭過頭對看不清真容的容玄說,“族長,是族長嗎,我沒事,求您別對他下手。”

“留下。”雷鳴抓住他的手腕,深紫色的眸子無比火熱,尖銳的指甲刺入容溯的手腕中。

“好,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

容溯說:“麻煩族長告訴我爹我娘,還有姐姐,百歲以後我會自己去闖蕩,留在騰族太過安穩了,我不想一直那樣。”

容玄沉默片刻,對雷鳴說:“那你照顧好他。特別是,在他叛逆的時候。”

雷鳴的身體恢複了大半,聽到這話,他的眼睛看向容玄的方向,露出難以置信的光,似乎沒料到容玄這麼爽快就放人,就像沒料到當初那麼爽快地把仙器給了他。

雷火是容玄見過的最人性化的靈獸之一,他與凰雀、昆鈞最大的不同是,他的靈智是容玄一步步點化的,以至於化作人形,亦毫無違和感,實力不退反增。

“你們都聽到了。”容玄出了妖王宮,就和外麵的徒弟碰上了。

“葉皓然剛走,聽到你說‘殺了別人的兒子要道歉’,他快被氣死了。”

“他竟不反對容溯留在妖州……你怎麼看。”容玄和葉天陽並肩,踏空而行。

行道人隱匿氣機,兩人身在虛空,俯瞰萬頃河山,並不引人注目。

“這是報複吧,雷鳴頑固不化,反過來馴服容族族人。師父,他可是你教出來的,真的放心把容溯交給他嗎。”

“是我教的,就能成為第二個我嗎。”容玄意有所指地掃了葉天陽一眼。

葉天陽笑了笑,師父當然是獨一無二。

“既然你都來了,怎麼不去看看。”

“不用。”葉天陽搖頭,當年師父則為了保全他,而把雷火逼到背叛,而他因為師父的死,遷怒雷火並重傷過他。

之後雷火吸納了大量人魂,撕裂半片靈魂,殘存的這部分化成人形,記憶還在,執念還在,獸性還在,忠心沒了。

“我娘那時候還有意撮合過我跟他,嚇得我趕緊和他劃清界限了。現在這樣也好,不然雷火要是真的蹲在這裏,看著我們親近……”

葉天陽尷尬地攬過容玄的腰,去吻他的唇角,“那多沒意思。”

“你以前就喜歡挑人多的地方亂來。”

“現在我就喜歡,拉著師父,找個沒人的地方,”葉天陽抱著容玄入了處寬敞的山洞,拉開衣帶,手伸進去,大力撫摸結實的腰腹。

“像這樣。”

膝蓋頂進兩腿間,手指繞到後腰往下探。

葉天陽舔舔唇,撬開容玄的唇齒,把舌頭伸進去攪動了幾圈,再分開,拉出一條晶瑩的細絲:“再像這樣。”逼人的視線無比露骨地盯著容玄的眼睛,仿佛要探入內心深處,撩人至極。

“先把你脫光。”容玄忍不住按住他的後腦,五指深入發間,叼著他誘人的唇瓣,長驅直入。

隱匿氣機,兩人如同隱形了般,遊離於天地之外。尋常人甚至是妖獸也看不見。兩人做得渾然忘我,完全沒注意到洞內熄滅的篝火堆。

吼!

這座山外傳來一聲震天巨吼,地動山搖,引得山體顫動。

“進、進去!快!”

“聖獸幼崽是珍貴,可也要有命帶出去啊,貪心不足,還害得我們這麼多人被你連累。這下可怎麼辦,發狂的聖獸領主很快就找到這裏,我們全都逃不出去。”

十多人慌慌張張回到這裏,有個人被絆了一跤,嗷嗷直叫,幾乎是從葉天陽身後不足一米處的地方經過,說話的聲音撞進師徒二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