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我這時候的心裏,是有多酸。
或許用這個字不太合適,用‘累’字,也許更加合適一些,但在我心裏,卻還是‘酸’字,更加能夠描述。
三天後,黑袍人又來找我了,他告訴我,今天是武力榜召開的日子。
然而今天卻還隻是星期四。
想到我還答應了向瀟要去看向楠楠,我詢問黑袍人能不能晚一天。
黑袍人搖頭,說不行。
並且他還說已經放出消息,今天開始,不能改變。
對於黑袍人的這句話,我雖然心裏無奈,但卻也還是無可奈何。
畢竟,一些事情,做得太緊,也不太好。
於是,我給向瀟發了一條信息:抱歉,又得食言了,明天不能去看楠楠了。
向瀟很快就回給我了,她罵我混蛋,罵我不講信用,她還給我打了電話,但我沒接。
最後,我沒回班裏,隻是躲在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問我為什麼不回教室,想起那天晚上鬼瞳的話,又想起班主任和表姐第一次相見時表姐說的話,現在回想,班主任的背景並不簡單。
於是,我也就十分坦率的告訴她:“食言了,回去要被堵門,而且,武力榜要開始了,我得有個理由請假。”
“你是知道了什麼?”班主任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詢問。
我點了頭。
“明白了,班裏的事,我幫你解決。”
說完,她拿著書出去了。
此時辦公室裏沒一個老師。
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莫名的,模糊了雙眼。
偷偷地,我探頭出去看過外麵,卻發現向瀟早已經是氣憤的站在我班門前,嘴裏還念念有詞。
大概……是罵我混蛋吧。
或許在她的心裏,讓我去看向楠楠,是一件最為重要的事兒吧。
但很抱歉的是,我不能,從今往後,或許再沒機會了。
武力榜就是一道坎,當認識到這個在我現在看來相當於是龐然大物的榜單與我家又有關係之後,我曾經想過在武力榜上活下來的年頭,驟然消失。
在我的心裏,凡是與當年事情有瓜葛的,除了敵人,就是朋友,這是廢話。
但那‘交情’二字,卻讓這句話,直接變成了一個肯定事件,武力榜,隻可能是敵人!
不過這一次,我不打算靠表姐,也不打算靠我爸,要是事事都靠別人,那我自己——
還有用嗎?
這一天,我就這麼模模糊糊過去了,下午的時候,黑袍人找我去辦理武力榜的名單排位,我也是一臉迷糊。
比賽在第一天就開始了,麵對著張牙舞爪衝上來就打的那人,我腦子嗡嗡聲不斷,就好像蚊子在我耳邊不斷振動翅膀一般。
所有的動作,全靠意識完成,以至於我如何擊敗對手,我全然不知。
而我做的,也僅僅是‘擊敗’,並未是‘擊殺’。
但第二天的排位榜上,卻赫然貼著那人死亡的標誌。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輸了,隻有死路,沒有活路。我想救人,那自然有人替你……擊殺。
我問了黑袍人,他告訴我,這個地方,弱者不配生存,唯有強者才能永恒。
規則……很殘酷。
多少場廝殺,隻為那五十個名額,也就是五十個活下去的位置。
他們都明白,這個位置,需要拿命去換!
但我,不明白……
可慢慢的,我還是學會了,如何擊殺……
直到最後決出五十個名額時刻的來臨,我才發現,原來這一切,牽連的人和事,有這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