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門的時候，王辭囑咐小萬看好家，萬一有人進樓也不能動手，隻管先把自己藏好。
從頭到尾它都睜著兩隻紅紅的眼望著王辭，她實在不曉得小萬聽懂沒。
其實把它安在身邊她也沒什麼底氣，這麼厲害的僵屍發起瘋來就是個殺人狂魔，但她心裏對佘萬斐覺得愧疚，實在不忍心把它交給管理局或鬼差。
佘萬斐確實害死了不少無辜的生命，法律也擺在那兒，王辭救不了他的魂魄，善待他的軀體是她唯一能做的。
迎著晨風微光，王辭背起包走出家屬樓，回頭見小萬僵硬地站在門口目送她離去，王辭於是朝它揮揮手，小萬隻是歪了歪腦袋。
到集合的門口，王辭遠遠看見一輛路虎停在小路旁，向父正往車上行李，向母十分勤快地在後麵遞，向瑤則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
甄宥材也早早到了，蹲在車邊，腳邊橫了一個足有半人高的行李，手裏捧著鎖魂袋一直朝裏麵看，嘴裏還念念有詞，好像在和向舞的魂魄說話。
向瑤看見王辭時，渾身頓時散發一股顯而易見的排斥，甚至是厭惡。父母倒是熱情如初，向父跑上來說：“包重不？我提去放車上。”
“不用……”王辭剛擺手婉拒，背上的行李已經被向父卸下拿走了。
向母說：“小王啊，阿姨給你們買了點東西，餅幹肉幹什麼的沒事，水果在飛機上就吃了。到飯點了就買機餐吃，有什麼需要盡管說！瑤瑤她有錢的。”
小王訕訕一笑，那邊向瑤則冷冷哼一聲。
“還有，我家團團就麻煩你們了，請你一定平安把她帶回來。”
“這個我們當然會盡力的，您放心。”王辭鄭重地承諾，向母稍稍安了心，緊緊望著她的臉。王辭知道她看的不是自己，也沒覺得無所適從，任她看。
賀佐最後才來，遲到五六分鍾也沒見他不好意思，叼著煙不緊不慢地走著，大家等了他好久但沒敢說他，跟向氏父母告別後，由郭立開車送他們去永嶺市機場。
路上花了十來個小時，隔天到達格爾木，湯永浩安排接他們的人已經在機場外等候，四人出了機場直接去市區的賓館休息。
王辭以前來昆侖山，都是從天界到凡界不落地直接降在山巔，從沒這麼規規矩矩從山口進去，所以山區這一帶的民生她並不熟。
賀佐是真來旅遊過的，市區的發展和近幾年的變化他都看得出來，晚上還開車帶他們去八一路的廣場吃東西，手抓羊肉酸羊奶青稞酒等等，對吃的玩的輕車熟路。
王辭從前在歸墟的時候經常跟將士們喝酒，酒量很大從來沒醉過。
對酒雖然說不上喜歡，但自從重生在向舞身體裏，王辭有一段時間沒碰過酒了，難免有點想念。所以賀佐叫了一大瓶青稞酒上來後，她很豪邁地就灌下去三大杯。
青稞酒的味道微甜微酸，但是酒勁不夠大，王辭還是想喝烈一點的，賀佐寵她寵得很，馬上又叫了兩瓶燒刀子，給她倒了滿滿一杯，兩人頭攢在一起，喝得津津有味。
啃羊腿的甄宥材看王辭臉蛋都紅了，忍不住勸她說：“你少喝點，待會兒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