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誰對助理好根本就沒有感覺。
我想,這就是媒體為什麼喜歡杜撰藝人很難搞、很雞巴、人麵獸心的原因吧!
「所以到底你在網誌上寫的,是不是真的啊?」阿菁漫不經意地問:「報紙上把你寫得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跟你寫的根本就是兩個故事。」
「我在網誌寫的都是真的啊,幹,連你都這樣問,讓我很想打你。」我挖著土:「老同學了還不知道我嗎?我打人,一向對著臉打。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阿菁不曉得為什麼臉紅了起來。
「你說……連你。」阿菁局促地說。
「幹嘛,不能不爽嗎?」我瞪了阿菁一眼,將鏟子扔了給她。
又挖了半個小時,大家漸漸不說話了,隻剩下簡潔扼要的三字經。
答案,往往就在你快要放棄的時候才浮現出來。
「應該是這個了吧?」發現水壺的,是阿菁。
我們圍過來蹲下。沒錯,當然就是這個登山水壺。
雖然瓶子已經髒得要命,但還是看得出來裏麵塞了六張撕開來的考卷。
森弘捏著鼻子,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十二年了,那些鬼東西已經……被大自然徹底吸收了啦。」我說,一邊拿著森弘的手把水壺撿起來。
「還……黏黏的。」森弘臉色慘白,拿著水壺的手狂發抖。
「當年的我們,真的是健康到不行啊。」我深感欣慰,說:「快打開吧。」
阿菁拿著樹枝,用力打向森弘的手,說:「不行!」
「不行什麼?」西瓜皺眉。
「忘了嗎?當年你們這些大變態說,如果十年後要打開水壺的話,要全部對著洞再打一次。」阿菁麵目猙獰地說。
我們都超傻眼的,阿菁怎麼還記得那種爛約定啊。
「打啊?打啊!」隻見阿菁得意洋洋地說:「快打啊,你們當年怎麼排擠我,就再排擠我一次啊,快打啊!」
什麼嘛。
「打就打啊。」我很快就站了起來,將牛仔褲皮帶解開。
這種無聊又丟臉的事,用若無其事的態度去做就對了。
「等等,真的要打嗎?我們以前隻是說好玩的吧。」森弘驚慌失措。
「白癡,約定之所以重要,就是因為無論如何都要遵守。」西瓜也站了起來,抖了抖,將閃閃發亮的皮帶抽了出來掛在樹上:「是不是男人啊!」
「說得不錯,不過你們打就好了。萬一你們被看到快跑就好了,但我每天都在校門口賣雞排耶。這裏每一個學生都認識我,要是被學生看到我在這裏打手槍的話我以後就不用賣了。」肥仔龍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
「幹,當初是你提議的,現在想逃的話一定會下地獄!」我一把拎起假裝成熟的肥仔龍,重重給了他一腳。
四個三十歲的男人,就這麼肩並著肩,圍成圈圈打了起來。
剛剛才費了一番工夫挖了一個洞,那種硬是要打的感覺真的很虛。
「我們都三十歲了,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我在中華電信上班耶。」森弘簡直快崩潰了:「如果被發現了,我的鐵飯碗就不保了。」
「白癡,有空抱怨的話,不如打快一點。」西瓜倒是一貫的冷靜。
時間很公平,在我們四個男孩慢慢變成四個大人的十二年間,當年唯一的女孩也沒閑著。
沒槍可打的阿菁站在我們後麵幫忙把風,但這次她可沒有背對我們避開視線,而是趾高氣昂地在我們後麵走來走去,還淨說一些垃圾話配音。
「鼎鼎大名的流星街,竟然參加變態集體打手槍。」阿菁吹著口哨,嘖嘖不已:「萬一被狗仔拍到,又可以上頭條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