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是那麼回事。
原先的黑營房被改成了“戰術演練室”,室中間用手掌高的木板圍起來,木板內堆滿了沙子,戰術教官管這叫沙盤。今天把這邊的沙推高些:“攻打這座山頭要怎樣怎樣。”明天把那邊的沙挖個窩:“攻打這個城鎮要怎樣怎樣。”一幫人就坐在木板外七嘴八舌地討論要這樣這樣,真是無聊透頂!於是吉極很本能地學會了睜著眼睡覺且不打呼嚕,一堂課下來,做三、四個夢是沒問題的。
這天晚上的戰術演練,吉極破天荒睡不著。雖然是因為關禁閉時睡飽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肚子餓得呱呱叫,睡意全無。抬起眼,對麵的紅14正低頭看著沙盤,皺眉//
藍茲輕輕撫掌:“好消息!讓他們去焦頭爛額。”
看大家不解,他低聲把格綠迪、皇崞和布由提的恩怨拉了一遍,眾人都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情報部長等人努力拖改革的後腿,原來是包藏了出賣布由提的禍心;喜的是現下皇崞一亂,自己這方有了更多時間做準備。
魔鬼的詛咒原來是真的!
“克賽,上次我畫的那些武器用起來如何?”
“已按圖紙去做了,根據使用情況,有些細節還需要改動,隻是那個火藥一直配不出來。”
藍茲敲著腦袋,很是懊悔:“難道是我記錯了配方?當初應該把書謄抄一遍的。”
“旁觀者能記下那麼多已經不錯了,誰也料不到圖書館會起火。” 英佛安慰他。
“是啊,原料應該是大致不差,估計是用量問題,我們多試幾遍。古人能找到的方法,我們也一定能找到。”克賽豪氣十足。
眾人皆樂。
藍茲搖頭:“我懷疑不是古人找到的方法,而是陽光使留下來的。”
“你也相信有陽光使?”暗處一人開口,竟然是司克老大。
卷發反問:“連五英雄、月光使都有,為什麼沒有陽光使?”
“現在好像是應該信了。”司克老大自嘲地笑著,“以前還罵吉極那個小鬼神神叨叨,這下看來,他才是先知啊!”
藍茲隻覺得心口一痛。克賽見他黯然,輕聲說:“克羅布信上說,在西普過沒找到吉極,他和吳天笳約到商隊後就去拂呂國看看。”
藍茲感激地點點頭,見卷發從兜裏摸出一摞紙,忙坐直身子,掏出紙筆。
“旁觀者,你上次提出的商業體係改革草案,我覺得還可以再全麵一些……”
當這些年輕人圍坐在壁爐前專心討論國事的時候,伊網城南一座豪宅裏,執政官等人也在壁爐旁閑散地坐著。
“真沒想到會毫不費力地拿到令牌。”總司令哈哈笑著,抿了口酒。
情報部長麵有疑色:“旁觀者來來回回跑了多次,辛苦拿到令牌卻輕易交出來,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奇怪。”執政官連連搖頭,“現在國民隻信任他,我們又給他那麼多任務,他已經分身無術了。這次去探監,他的本意是追查贓款,沒想到追出個令牌,這麼大塊餅,他可吞不下。”
“不錯!”總司令也讚同,“軍隊最講究出身和資曆,秘密縱隊是先奴老兒畢生的心血,縱隊官兵怎麼會輕易聽一個黃口小兒的調遣?更何況這人是害先奴入獄的改革派。旁觀者雖是個孩子,到還知道點天高地厚。”
“皇崞那邊怎麼樣?”執政官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