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匆投國將全力配合……”
“哼!你倒是會‘拜訪’,打著我的旗號吧?”
歐來亞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們長大了,會自己做主,也要會自己負責!”
歐來亞一怔,抬頭看捷那,捷那麵無表情。
管家送歐來亞出門,捷那也出了密室,左拐右拐到另一個房間。
軍機大臣和宰相見捷那進來,忙起身迎接。
“確實有人在調兵遣將?”其實看兩人深夜等候,捷那已經知道答案。
“是!”軍機大臣畢恭畢敬地回答。
“我前日就讓你去查,怎麼現在才來回話?”
“前日,我把軍部所有軍官都詢問了一遍,然後又給各郡的駐軍將領發信,返回的消息都說‘無異樣’。直到今天下午,宰相大人收到百采侯的密報,才發現已有大量兵力集結在沃順——匆投邊境……”
“指揮者是誰?目的是什麼?”
“我覺得,這是一場藍吉極挑起的叛亂。因為參加的軍官,基本上都是他的舊部。”
叛亂嗎?不是!這是幸還是不幸?捷那不知道。他現在隻能慶幸——還好兜丫“無異樣”。可是,為什麼鄉宜不派兵?看來吉極也打上了那兩個俘虜的主意。
“那兩位新貴,有什麼動靜?”
新貴,是貴族們給貝加司和施月添起的外號,在社交場合輕蔑地使用這個詞,可以彰顯自己的身份。但此時,捷那的語氣裏卻仿佛帶著敬意。
宰相看軍機大臣遲疑,忙欠身回答:“我們一直在監視他們。貝加司表現規矩,但最近府裏奴隸進出很頻繁。施月添駐守在沃順——黃栝邊境,沒有派兵的跡象。”
一幫大臣忙了兩天,查出來的東西還沒有自己知道的多,捷那悲從心頭起。看兩人焦慮的神色,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和平久了,養尊處優的貴族們已不會謀略和打仗,連自己也麻痹大意,發現軍隊異動都沒有引起警惕。如果早兩天警惕,會如何?捷那苦笑。他不得不承認,吉極調遣的兵力似乎本來也不受自己控製,還有黃栝、匆投兩國,若是歐來亞有意相瞞,自己同樣無可奈何。還好,吉極不是叛亂,可他的動作,比叛亂更危險……
捷那冷眼看著兩人:“軍機大臣馬上搬入皇宮,不管發生什麼事,必須確保皇帝安全。明天簽協議,宰相照常出席,按計劃反駁,不要讓人看出什麼問題。”
本想明天向使者攤牌,現在得重新計量了。
兩人領旨離開,捷那皺眉想了一會,也出了密室,左拐右拐到另一個房間。
碧歐泉正翻書,聽到捷那進來,也不抬頭:“管家說你睡了,穿個衣服穿這麼久,你的奴隸該罰。”
捷那嬉笑:“讓宰相大人久等了。”
碧歐泉撐不住,放下書直截了當地問:“歐來亞調兵幹什麼?”
“你是他舅舅,怎麼反倒來問我?”
碧歐泉氣結,愣了半晌,歎口氣說:“碧斯回帆切調兵,被囚禁了。”
“舍不得審訊他?”
“他口緊得很,皇帝、皇後親自詢問,都問不出來。”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兩人對視著,電光火閃。
碧歐泉再歎口氣:“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讚成!”
果然,老一輩的想法不一樣。捷那拿掉麵具:“年青人行動迅速,局勢已經這樣……”
“你去阻止,他們會聽你的……”
捷那搖頭。小獸已經有了捕食的能裏,怎麼會再聽老家夥的嘮叨?在他們眼裏,天下都是獵場,“禁區”不過是路牌上的標識,把路牌摘下來,踩爛,就可以暢通無阻。
“歐來亞他們參加過試煉,應該知道格綠迪人的手段……難道就任他們妄為?”碧歐泉無力地問。問捷那,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