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月皺著眉頭看著倒地不起的我,心裏暗罵這個該死的流氓,無恥的小人,別看表麵上傷重不支,可誰知道我受了傷沒有?因為師姐妹三人,彼此知道有幾斤份量,廖曼妍上次先出手,卻被我後發先至,這次我卻擋不開她和羋芷並不算太狠的出手,這沒理由啊!
魏秋月心裏恨的牙癢癢,活了二十多歲,還從沒遇到這樣憋氣的事。
要說起魏秋月和羋芷,她們的父親,可是大大的有名。前者就是魏冉,宣太後的異父弟弟;後者是羋戎,宣太後的同父弟弟,雖然此時還未權傾朝野,可也是秦國赫赫有名的將軍了。
魏冉和羋戎,在宣太後羋八子還未掌權前,均是祟尚武力,以武功為升遷的依仗,一步一步攀爬,才有了當今的官職,對兒子自然要求苛刻,對女兒雖然寵愛,但同樣有嚴格的武藝標準,以便為將來嫁縹出色的將軍打下基礎,並未將其當花瓶裏的鮮花養著。
兩個武夫的女兒,倒也天生麗質,但卻不像貴族女子一樣隻懂閨閣之事,而是舞槍弄棒,尤其討厭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她們,一旦看了,輕者痛打一頓,重者當場格殺,以至於到現在,還沒人敢輕薄她,甚至連男人眼神透出那麼一點點意思,也是不敢。即便是秦武王嬴蕩,亦是以禮相待,不敢造次。
但今天我居然就非禮了她!而且非禮的行動,做得相當隱蔽,揉捏時間雖短,可卻與互毆時被打,有性質上的天壤之別,更讓她覺得悲憤的是,她竟然短暫脫力,身體酥軟,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反擊,還是邊上的廖曼妍和羋芷出手,才得以中斷被襲的過程,簡直就是她最丟臉最惱火的事情。
魏秋月心中起誓,不把我這個大流氓、大渾蛋、大無恥、大下流之人給殺了,誓不為人!無論做為將軍之女,還是武者,她都一定要把我抓住,然後用各種手段折磨至死。
不過在殺我之前,她還是得先查看一下傷勢,胸部越來越疼啊,最可惡的是,就是一邊胸疼,另一邊啥事沒有!不得不背轉身,極為氣憤地解開外衣和軟甲,再鬆開褻衣,軟甲和褻衣,竟然被我的手指給弄破了!
“張寧,你下手這麼狠!”廖曼妍隻瞟了魏秋月受傷的胸部一眼,憤怒地對我吼道。
“你把張師弟打得倒地不起,還怪我師弟下手狠,到底是誰下手狠?”
於蘭薇衝廖曼妍吼道,當初從雍城回宗,夜晚打雷,她們仨到我房間避雷,睡得好好得,這廖曼妍卻來找麻煩,事後她和孫麗貞、方芸樺,對此可是極為氣憤!現下廖曼妍又惡人先告狀,更令她氣上加氣!
“那你看一看傷勢!”廖曼妍衝於蘭薇吼道,再將背轉身的魏秋月轉了個身,讓大夥瞧瞧,這傷得有多重!
左邊胸前,卻是紅團數點,並向四周擴散,形狀正如紅梅五朵!假如將這幾朵紅梅串連起來看,正是我的右手手指呈抓握狀後,所能形成的形狀!
說實話,這就是一幅踏雪尋梅圖的真人版,如果沒有什麼遐想,那才是有問題呢!
魏秋月像眾人展示傷處,假如我真是受重傷倒地,人事不知,或者是假受傷,將眼睛閉上或扭頭看邊上,她魏秋月或許就不再增加新的怒火。
可是她卻發現,我張大了嘴巴,一幅看到了精彩畫作時的表情,更過分的是,我居然還在吞口水,眼珠子定著,哪裏還有半分傷重不支的樣子?
這個死流氓,居然還要接著占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魏秋月抓起長劍,就朝我衝去。
“住手!”宋玉婉豈能讓魏秋月將我斬殺於當場,連劍都來不及出鞘,即行上前格擋!險之又險地在我身前半米處擋住了魏秋月的長劍。
“我說魏秋月,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來一下,是要把我變宦者的!”
我飛快從懷中摸出一粒藥丸,朝嘴裏一丟,動作雖快,但足以讓大夥看清楚,我是吃了藥的!然後從孫麗貞懷裏一躍而起,傷勢複原,當然就能打能突!
“殺了你,簡直便宜你了!先變成宦者,免得你這流氓繼續禍害女人!”
宋玉婉劍沒出鞘,當然擋不住魏秋月含恨之下的出手,這會她逼開宋玉婉,就衝我追了過來,連將外衣和軟甲穿整齊都不想做,一門心思就是殺我!
“你說清楚!什麼禍害女人,我到這個時候,還是童男一個,拿什麼去禍害女人?你可以殺我,但不能汙蔑我,更不能把不存在的事,當屎盆子一樣扣在我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