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脫了下水，臭小子！”方芸樺嬌嗔地說著，怕我不好意思，還推著我來到潭邊，看著她這般主動，不明就裏的我，有些疑惑。
閱女無數的我，知道女人一旦發了情，的確有些不管不顧，但是做為女間諜的方芸樺，不會犯這種錯誤！而且她看過我和宋玉婉的親熱鏡頭，知道我不可能真動槍，她這般主動和我共浴，想表明個什麼意思？
鴛鴦戲水？的確讓男人向往，但也得看時間分場合，上邊十餘米處還有人，情趣當然是沒有的，那麼她想達到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向上邊的三個女人證明：她和我的關係，相當親密，說是中立，但明顯卻是屁股坐在我這一邊！
我可從來不信什麼一見鍾情，如果有，那也是男人對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孫麗貞對我，但那也是經我考察過了。而她方芸樺背景複雜，所執行的任務，又是掉腦袋瓜的那種，我對她的感情生活又一無所知，所以她想打著和我“情誼深厚”的幌子，給上邊三女證明我“明花有主”，還有就是趁單獨在一塊的時機，盡量查探我的秘密。
“這個方姐姐，不方便啊！”我還想再試探一下我的想法是否屬實，便故意推托道。
“撲通”一聲，我被方芸樺推到了水裏，不過就是這一推，我明白這又是她在試探我，要知道潭水不算太深，下邊石頭很不規則，貿然推人下水，很容易造成下水人受傷。
入水後我任由潭水泡軟我身上的汙泥，邊望著天，腦袋飛速運轉起來。
要得女人心，先得女人身，這是男人對絕大多數女人持有的原則，但是想想宋玉婉和莊衍的感情經曆，別說是耳鬢廝磨，已經成婚，到頭來勞燕紛飛不說，還反目為仇！
宋玉婉和莊衍，還是明媒正娶的婚姻，都搞成了這樣，而我和方芸樺，就是口頭上的姐姐和弟弟，憑什麼她會無條件對我好呢？
假如她真是看上了我的“姿色”，想讓我成為她泄欲的工具，這個倒還不足為慮，就怕她讓我的事情，會讓宗門、眾師姐們處於危險境地的事。
但我轉念一想，這個原則應該是南宋理學昌盛時，社會對貞操格外看重，甚至還對女人規定了“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極端思想，這成全了男人追求女人的特殊手段。而在當下戰國時代，人們可沒有這些道德框框，最少這種桎梏並不嚴重，我還抱著兩情相悅，方能歡好的迂腐觀念作甚！
戰國時代就是人命如草芥的社會，身體貞操這些算得了什麼？如果能算的話，就是按質論價的金錢！別看打生打死，可到頭來，還是利益至上，是上至君王，下至販夫走卒共同的信念。為了金錢，什麼都可以利用，什麼都可以用來當工具。
看到方芸樺佯裝害羞，背對著我解衣，我心中大發感慨，這個道理並不是我以前不懂，而是方芸樺這樣公然演給我看，沒有顧忌，實在叫我這種還算老實，還算講君子禮儀節操的男人，大歎世風日下！可是，我自己都得嘲笑自己，世風不是日下，而是一直如此，就沒有變化過！
想我初為修士時，對那些築基以上的修士，奉為神靈，將他們看做成功人士，當然也對他們宣傳的那套道德標準深信無比，可是，在我修為不斷提升，見識了他們這些高高在上人士的醜陋一麵，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幹！像脫腰帶這事，已經屬於比較低級的階段，說比妓女腰帶還要鬆，都算客氣的，因為很多時候，根本就不係腰帶，穿的就是開襠褲！
“張弟弟，閉上眼睛！”方芸樺頗知欲擒故縱的原理，就是要吊我胃口。
聽著她下水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她挑了一塊較低的水底岩石蹲著，身體的三分之一，固定浸沒在潭裏。
假如是普通男人，看到這一幕，心理會失控，不可遏製，不管一切撲上去！
可是我是什麼人？是修士，是識破方芸樺陰謀的修士！難道是突然上一世接受的近代教育，心中正氣昂揚，壓抑了生理衝動嗎？這個也不是，而是我要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