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想好了怎麼計劃之後,我找了個黑色布料口袋便出了門。
我先去一個五金店買了一把不大不小的鐵鍬,然後用布口袋把那鐵鍬頭給裹住。
處理好鐵鍬之後,我就在路邊等出租車,就是那麼巧,竟然遇到了我第一次穿越過去的那出租車師傅。
我認識出租車師傅,但出租車師傅不認識我。雖然我在2013年也和這個出租車師傅通過電話,還讓他送我去過那偏僻的公園,但當時我用的是那個丟失在2009年的手機給他打的電話,所以現在出租車師傅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我不禁感歎,真是和這師傅有緣。
我坐到了後排位置,告訴出租車師傅我去那偏僻的公園。
已經和這師傅打了這麼多次交道了,我知道他一定會好奇的問我,去那兒幹什麼,大冬天的,那兒沒人逛之類的話。所以,我直接一口氣說完,免得他等會又東問西問,我說我前段時間在那公園裏看見兩株植物,感覺不錯,打算去把它挖回來自己栽。
我覺得這師傅其它方麵都好,就是話特別多。一路上,說得那是沒完沒了。
終於到公園了,下了車,我把師傅的電話存上了,讓他等會來接我,師傅說好。
我拿著鐵鍬,好奇的走進了公園。公園裏除了我之外,再無他人。
我遠遠的看著那顆熟悉的大樹,好奇心更嚴重了。
我走到大樹旁邊,不知道從何下手,腦子裏隻記得在這附近埋藏了東西,但具體埋在那個位置,我沒任何印象。
我先是隨意在大樹旁邊鏟了幾下,沒想到泥土比我想象中的難鏟多了,不下狠勁還鏟不動。
因為確定不了位置,我不想在同一個地方鏟得太深,害怕這樣浪費時間,所以我這裏鏟一下,那裏鏟一下,結果沒想到,這種方法還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就這樣持續了三個小時左右,我隱約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我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但我又不甘心鏟了這麼久,連具體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所以我又繼續往下鏟,終於看到一大塊黑、白色夾雜的東西了,仔細一看都是袋子,白色的是那種蛇皮口袋,黑色的應該就是那種大的垃圾塑料袋。從裏麵散發出來的味道,越來越濃。
當我再往下鏟的時候,那場麵既恐怖,又惡心,我嚇得把鏟子丟在了一邊,趕緊往後跑,差點吐了出來。
那朔料袋裏裝的竟然是屍體,而且還是被肢解了的屍體,我正好把一隻手和一條腿給鏟了出來,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但還是能分清楚是手是腳。
我一口氣跑出公園,站在大馬路上,胃裏還在不停地翻江倒海,我使勁的咽著口水,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我喘著粗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才發現雙手雙腳都在發抖。
我腦子裏不停的冒著問號,怎麼會是屍體?而且還是被肢解了的屍體。
我不敢相信,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我印象中,是我在那大樹旁邊埋藏了東西,那也就是說,是我把這個肢解的屍體埋在了這裏……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
我雙手抱著頭,感覺自己的腦子像被吹脹的氣球,快要爆炸了!
最後,我躺在了地上,望著藍天白雲,不停的搖著頭,大聲喊著,不可能……不可能……
我雙手緊握成拳,告訴自己先鎮定,然後我又坐了起來,來回深吸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