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嚇得口水直咽,說:“馬仁,馬仁,他是馬仁。”
我用我的臉在小賤人的臉上蹭了一下,說:“那我又是誰?”
小賤人突然哭出了聲,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快被你逼瘋了,天天晚上做噩夢……我感覺自己都快得精神病了。”
逼瘋?精神病?我才被逼瘋,得精神病的那一個吧。
我歎息一聲,降低語氣問:“那你覺得我會是誰?”
小賤人不停地搖頭,帶著哭腔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低聲吼道:“你認為我應該是誰?”
小賤人這才快速說道:“馬仁。”
話音落下的刹那,我和小賤人都呆住了。小賤人一直認為我是馬仁,但從未說出口過。而我……我感覺自己無比的矛盾,明明很不希望照片上的人是自己,但又非要逼著小賤說是我自己。
這樣的回答,真的很令人難過。
我把車震男的照片拿起來放在小賤人的麵前,說:“這些年是他和你在一起,對嗎?”
小賤人可憐地發出一聲:“嗯。”
我抖了抖照片,說:“是他發現你QQ小號上的日記,氣得摔電腦,掐你脖子,你還死不承認,說那日記不是你寫的,是你閨蜜寫的,對吧?”
小賤人依然楚楚可憐,點頭如搗蒜。
我把車震男的照片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難道我真的就是車震男嗎?那……大媽兒子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說,我們三個都是同一個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這……這也太荒唐了吧!
沉默了一陣,我說:“那我父母,你應該認識吧?”
小賤人猶豫了一下,說:“沒見過麵,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我趕緊又問:“那我家住址你應該知道在哪兒吧?”
小賤人說:“隻知道在那個省,後麵具體地方我記不得了。”
我迫不及待地問:“哪個省?”
小賤人立馬說了一個省出來,大媽正好也是這個省的人。
我用著懷疑的語氣說:“我和你這麼多年了,你會不記得我家具體地址在哪兒?你當我傻嗎?”
小賤人非常恐慌,極力解釋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你家鄉的城市不是省會城市。你也知道,凡是關於地理的東西,我都很爛,別說很多省會城市我不知道,就連有些省我都不知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敢說假話嗎?我是真的忘記了,真的。”
我把大媽家的地址說了一遍,然後問小賤人:“你仔細給我回憶一下,我家是不是這個地址?”
小賤人思索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你老家地址,你以前提過,好像是這兒吧,但我不肯定,我真的忘記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萬萬沒想到,和小賤人一起這麼多年了,連結婚的日子都訂好了,她竟然連我家地址都不知道,可見我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有多廉價。
笑話,這絕對是他媽個大笑話。
我忍不住又用膝蓋狠狠頂了幾下小賤人,邊頂邊凶狠地說:“我他媽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麼位置!你這樣對我還不夠,還和方圓那王八羔子一起陷害我,讓老子冤枉坐了一年的牢。”我越說越氣憤,又用刀在小賤人臉上不停地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