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小賤人會做出讓我後悔的事情,我忙給清純女打電話,過一會傳來她慵懶的聲音,問我幹嘛?
我告訴她現在很危險,讓她帶著白發大媽從現在住的地方搬出來。清純女不願意,說她和白發大媽平日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告訴她小賤人是個很恐怖的人,一定要防著她,而且就算她不替自己著想,也該替白發大媽想想,要把一切意外扼殺在搖籃裏。
清純女聽到白發大媽才稍微放鬆鬆了口,不過她說大媽還在睡覺,不可能現在搬走。
我怕清純女勸服不了白發大媽,連忙打了車去往清純女的住處。一路上接到不少條小賤人的短信,她是不放黃河不死心,一直問我從哪裏弄來的手機,還問我到底是誰,和大媽兒子是什麼關係。我一條信息也沒回,讓她心急。
其實,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我已經打心裏相信車震男就是大媽的兒子了,畢竟很多事如今回想起來,都很符合。隻是我一直認為大媽兒子的父母才是我的親生父母,現在平白無故地多出一個白發大媽,讓我著實想不通。難道大媽兒子和車震男不是一個人?那我是誰?我是他們中間的哪一個?還是說……誰也不是?我突然很想找到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可是我不知道該上哪去找他。
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覺得腦仁疼……算了,不想了,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到清純女住處時,天已經大亮,但白發大媽還沒醒。清純女告訴我昨晚大媽可能因為‘馬仁’的事情太興奮,睡得很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睡醒。
為了讓清純女有防備的心,我把2013年她和白發大媽突然消失的事情告訴了她,並讓她一定要注意小賤人。清純女嗤之以鼻,她說她就算答應我帶著大媽一起搬走,也不是因為她覺得小賤人會害她們,而是她怕大媽一直待在這個小區裏會觸景生情,對她的身體更加不好。
我再想說點什麼,她已經聽不下去,說時間不早了,她該去上班了,然後擰著包走了。至於搬家的事,說晚上回來和白發大媽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我忙了一夜,有點困意,隔著門縫看大媽沒有起床的意思,於是在清純女家裏客廳的沙發上睡覺。這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等我醒過來時不見了大媽的蹤跡,我嚇一跳,忙在家裏找了一圈,沒人,又跑到小區裏查看,還好,在一棵銀杏樹旁找到了她。
大媽和平時一樣,雙眼盯著小區裏人來人往,我跟她說話讓她回家,她卻充耳不聞,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我。
我有點急,給清純女打電話,想讓她勸一下白發大媽,但是電話裏卻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
我感覺自己現在成了驚弓之鳥,這樣的聲音讓我全身一陣戰栗,我不信,又連續打了兩次,依舊是關機的提示。上班時間怎麼會關機?我瞬間想到了小賤人,忙掏出大媽兒子的手機看了看,像早上一樣,有很多通未接電話,還有很多條短信。
我避開白發大媽給小賤人回了一個電話,接通電話後,小賤人說話的語氣顯得很激動,問我在哪兒,能不能見個麵?我說行,把小賤人約在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廳。
之前小賤人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現在卻很想跟我見麵,她在醞釀什麼?
和小賤人通完電話之後。我給gay兄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請他幫忙,讓他快點來某某小區,gay兄在問我什麼事,我說急事,二十來分鍾以後,他出現在了小區的門口。火急火燎的,估計以為我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