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2013年,還是現在,圍脖女都在毫無保留的對我好,而我卻什麼也替她做不了。看著擦眼淚,我感覺心裏無比的難受,鼻子也酸酸的,我忍不住說:“如果我不穿越過來的話,我們在未來肯定會過得……”最後‘很好’二字還沒說出口,圍脖女像是聽出了我想說的話,吸了吸鼻子打斷說:“無論你穿越不穿越,咱倆都是朋友,該和你老婆重聚的,你們還得重聚,你們倆才是正真的夫妻,不管現在還是未來,這一點都是事實,改變不的。”
圍脖女的這席話,說的我更加難過,像是在極力撇清和我之間的關係,又像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為即將與我分開找一個勸服自己的理由。
我覺得心裏像是被賭了個東西,憋得很難受。我說:“如果我去轉世投胎,你……還會認識我嗎?”
圍脖女笑得勉強,說:“可能吧!”
我心裏很不舍,試圖做著最後的挽留,“如果我選擇不投胎,我們還能像以前在一起嗎?就像你說過的,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對方重新開始。”
圍脖女說:“你留在人間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我忍不住低吼:“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雖然我的那個老婆很漂亮,但我對她沒有一絲絲記憶,也沒有感情,我打算把事情全部問清楚之後就離開她,至於到底怎麼個離開法,是直接去投胎還是繼續留在人間,我現在還確定不了,我打心裏希望能留在圍脖女的身邊,就算真的會魂飛魄散。
圍脖女忽然變得很嚴肅,厲聲說:“我說過了,你留下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現在之所以沒事,是因為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軌道,你不過隻死了一個多月,現在你身體可能沒什麼反應,但是隨著你死亡的時間越久,你就會越虛弱,總有一天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且……”
說到這兒忽然別開臉不看我,繼續說:“就算你不替自己著想,也該替我想想。我是人,你是鬼,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明顯感覺自己身體沒有以前好,雖然我長期和鬼打交道,但是我也是凡人之軀,我不可能每天和……和鬼在一起,身體還沒受到絲毫的影響。馬仁,人鬼殊途,我們……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話畢,我看到圍脖女伸出手抹眼角。
我聽著難受,我想圍脖女從嘴裏說出這段話,她的心會比我更難受吧。
是啊,圍脖女說的沒錯,我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身體健康,如果繼續和她待在一起,結果……不言而喻。
我深吸一口氣,嘴裏嚼了很多詞語,最後隻說出十個字:“這段時間,真的很謝謝你!”
圍脖女手臂一揮,說:“說什麼呢,大家都是朋友,提什麼謝謝!”
我張開手臂,臉上強行扯出一點笑容,說:“抱一下吧,大家……朋友這麼久,現在要分割兩地,以後恐怕……”說到最後,我已明顯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
圍脖女一直沒看我,但我知道她在哭,不停地擦眼淚。過了好一會,圍脖女總算止住了抽泣,轉頭看我,眼睛紅紅的。
她伸開雙手抱住我,我倆一個坐在車內,一個站在車外,就這麼緊緊擁抱,幾秒之後圍脖女鬆開手,故意笑笑,說:“好了,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嘛。”
我含著淚點頭,欲要說話時,大美女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應該一路都是奔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