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對司機百般感激。醫生衝了出來,蘇昀把燒得昏迷不醒的蘇風朝她們懷裡一塞,「重病,莫名昏倒高燒,不知是何原因,請你們,快檢查。」沒有提感冒之事。

醫生連忙抱著蘇風衝進去,蘇昀緊跟其上,要走前那男人依舊拽著她,或許是人多,他沒有使很大的勁兒,讓蘇昀掙脫了,他又尾隨其上,連走連囑咐醫生,要好好看孩子,非常誠懇。

進急診室,蘇昀要進去,卻被醫生給推了出來。同時,她的手腕被拽住,那男人看著她,眼裡有一絲深譎的笑意,「不用擔心,我們在外麵等,聽話點。」

有東西從腰側部位抵到了她,似乎是利器,蘇昀沒有看,憑直覺,應該是刀。

她忽覺小腹有些不適,悶沉沉的疼。

「我們去一邊等?嗯?」他拉著她的手腕,要朝那一頭走,那邊的走廊沒什麼人。

蘇昀也不敢反抗,裡麵有蘇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她隻能不動聲色的想脫身的計謀。正想著忽然胳膊上一鬆,她也被一個力道朝側一帶,若不是有牆,肯定會摔倒,同時,那人也鬆開了她的手腕。

大叔有點火,一轉頭看到是剛剛那個司機,火氣又忍了下來,「有事?」

「不好意∫

莫棠道:「我遠遠的看到有一個人像你,於是停過去看一下,我沒想到你一下子就開門上了車。那人也算是倒黴,居然碰到了熟人。但其實,若不是你那句『去醫院』用中國話說的,犯罪份子想必是要考慮一下,可能不會上車。你用國語,一定是外地人,和我八成不相識。他偽裝成你的老公,其它人未必會察覺,可卻碰到我了。」

「他到底是誰?這麼淡定,必然是個慣犯。」

「亞伯拉罕·克蘭,最近警方以高價懸賞的專門繡拐婦女繼而姦殺的殺人魔頭,他已經連做了三案,目標都是一個共同點,黑頭髮白皮膚的亞洲人。因為隻有這種人大多在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的,你是第四個。他的心理素質極其相當的好,你是他第四個目標。」

「你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這類惡性事情警方必然是十二分關注,雖說沒有拍到他的照片,作安時也未留下什麼指紋之類的,唯獨在最後一個死者體內留下了很少的種子。警方用這個dna模擬出來了他的頭像,之前我看過,不得不說現在科技的發達,五官輪廓有些相像的地方。他一上車便那樣說,明顯已經是想圖謀不軌,我便聯想到了,我停車時報了警。」

蘇昀側頭看著莫棠,「所以你各種找話題,把你的錢包拿出來說是他掉的?」

「當然,我特意說了裡麵有很多卡,以及有很多錢,人對金錢的慾望是無時無刻都會有的,而且裡麵有你的照片,他隻會覺得那錢包是你的。你先前說了句中國話,他必然是聽懂了,否則不會一上車就用英語說要去醫院。我便說我是韓國人,有家室又是初來乍到,他會降低警覺心,會覺得我們就是陌生人。他扶我出去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回頭再看你,也是因為相信了我說的……他覺得隻要把我解決了,再回來帶走你,是輕而易舉的事。」

「莫總您真最絕頂聰明,又沉穩又機智。」至於他的錢包裡為什麼會有蘇昀的照片,她也就不去想了,更不想追問。

「沒什麼,我很痛恨這種人。其實他送我上車時,若是不先開槍,他也不會死。但也很險啊,他看出我在拖延時間,在這裡想解決我……但我裝病要去車裡,他又沒有冒那個在公共場殺人的險。」

蘇昀由衷的佩服。

這時有高大男人的身影走過來,聲音清朗,「莫總您讓我刮目相看,男兒本色。」

莫棠站起來,溫文有禮的,「謝謝,舉手之勞,重要的是,我是中國人,救同胎是我男人的本心。」

「我很佩服。」秦子琛右手在下腹,深深的鞠躬。這是蘇昀和秦子琛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對一個平輩做這樣的事情。

蘇昀扶著蘇風站起來,正在退燒中,渾身也沒什麼力氣,秦子琛一撈就抱了起來,讓其爬在他的背上。

「我的老公,秦子琛,我兒子,蘇風。」蘇昀開口,第一次正式介紹。

莫棠笑得很大方,「您好,莫棠。孩子還受得住麼,我們可能要去警局作個筆錄。」

莫棠不願再聊,不想再繼續客套……否則以秦子琛那精明度,可能會暗示他錢包裡的照片之事,一切點到為止。

……

莫棠坐警車前往,他們三人開車去。

車上秦子琛握著蘇昀的手,無比的道歉,「很不好意思,加了幾個小時的緊急會議……導致蘇風感冒我不在,又遇到這種事。你有危險我不在身邊,我很愧疚。」

「沒關係的,你要賺錢養我們娘三,這也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不過跟你一起時間久了,我也學會了遇事不慌張,從容淡定的心態。」今晚之事,與蘇昀早就起了個心眼分不開。

「還真是不能讓你們娘幾個離開我的視線吶。」他摸著她的小腦袋,一臉的寵溺,末了又皺了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