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邀舞的手上, 站起來, 離開了座位.
“紅,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創始人用眼角瞄了一下Mello.
“哦, 好.” Mello答.
“那麼, 現在開始獻給神的舞蹈.”
兩人隨著音樂聲翩翩地舞起來. 邊舞著慢慢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件的黑色晚裝扔在地上, 兩人旋轉著, 舞蹈著.
兩人踏著死亡的拍子, 跳著殺意的舞步, 地上的石田張著眼看著兩具赤摞的軀體交纏, 映著血光, 冤魂在呼喊.
樂聲激越地響在耳旁, 燈光如同地獄的暗影, 半明半暗地投射在臉上, 流淌的鮮血, 碎裂的頭骨, 白色的腦漿噴灑一地, 伴隨交媾流出的白濁液體, 白色和紅色混和, 血腥和罪孽同在.
Mello關上木門剎那的最後影像是兩具罪孽的軀體在交媾.
合上門, Mello倒在右邊的台階上. 抓著自己的胸口在大口喘氣.
“Mello沒事吧?” 我問. 轉頭見到坐在後麵的Near咬著的手指不知何時流下長長的血痕, 大概是什麼時候太緊張不知不覺咬破了指頭.
“還…還好.” Mello有點虛軟地回答.
“Mello起來, 快走. 還有事情要你去做.” 龍崎說.
“什麼事?” Mello起來快步走上階梯, 盡管在黑暗中, 依然可以看見他有點臉色蒼白.
“你趕快回去車中, 看看有什麼線索留下.”
Mello按著我們給予的地圖指示, 跑回車中, 細細查看指紋和毛發的遺留物.
“龍崎, 我仔細查看過最後一排的座位, 隻找到幾根頭發, 指紋完全沒有.”
那個就是最神秘的影子所坐的座位.
“這也已經很好了.”
監視屏上熱能探測器顯示有幾個紅點正接近Mello而來. “Mello趕快收好, 他們會在五分鍾後到達.”
“好的.” Mello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 收好物證. 躺在來時的位置上裝作睡覺.
不一會, 來人到達車旁, 依序上車, 少了影子, 所有人都沉默著.
突然五十嵐說, “真沒想到, 石田居然自殺, 以後他的工作我們各人分擔著幹吧.”
Mello打了個激靈望著他.
車子緩緩駛離大宅, 向著東京的中心而去. 被留下的冤魂是否得到安息沒人知曉.
驚心動魄的一夜過去. 隻是, 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能安眠的晚上.
我首先扔下監聽的headphone, 站起來對龍崎說, “我先上去休息了.”
龍崎也站起來對Near說, “你在這裏等Mello回來. 我先上去看看他.”
看著前麵的背影, 陰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背上, 更顯陰鬱.
從何時開始, 他一直不肯放過自己, 老是背負那麼多東西在身上. 我很明白, 生命畢竟是生命, 是相當沉重的負擔.
上到樓上的房間, 月坐在床邊, 低著頭望著地, 兩手撐在膝蓋上. 一副消沉的樣子.
我走過去, 坐在地上, 麵對著他, “想什麼?”
“龍崎你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月說.
我伸手揉亂他橘色的發, “讓你一個人, 你會亂想的.”
月撥開我的手, “不用你多管閑事.”
“月的話真令人傷心啊.” 我捉著他的手, 望著他的眼睛.
月的眼睛是很漂亮的茶色, 這時裏麵有著焦躁不安.
“你不覺得我很討厭嗎? 我又殺人, 又欺騙你, 而且, 我還不知悔改, 到現在都還是不認為我自己完全做錯了! 你還理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