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草皮頭驚喜道:“難怪蟲子沒襲擊咱們,隻是把咱們圍了起來。原來他身上有這個!”

我問:“這是什麼?”

白大褂大喘一口氣:“娘的,虛驚一場。我的小哥欸,你身上有這種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這是蝕骨金虱磨出來的粉末,蠍子龍怕這玩意,小爺這回可厚道了!”

龍虱我知道,但“蝕骨金虱”沒聽過,聽名字大概和肉食性的龍虱相對,吃骸骨的。草皮頭後來說蝕骨金虱是一種金邊龍虱,和水虱子其實是生活在一起的,隻是非常少見,更難以捕獲。

天地間萬物之中,一些相生的東西也相克,讓人不免興歎大千世界的神奇。

蝕骨金虱是一種奇毒無比的龍虱,所到之處萬物皆會腐爛,所以稱“蝕骨”。而現在,這種劇毒的蟲子磨成的粉末卻能保住我們的命。

我有些好奇,這些粉末是怎麼來的,尋常人不可能接觸到蝕骨金虱,更別說捕捉它。不過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

草皮頭轉向白大褂,搖搖頭道:“老榛,這說明小爺知道你會闖禍,所以才給咱們預留了應對的後路。”

“瞎扯,他怎麼能知道老子會跟這小哥漂到一處。”白大褂也有些不解。

“好了,這裏不是閑談的地方。”張睿已經把防水袋拆開,他特地看著我,道,“快把粉末塗在身上,我們可以離開這了。”

四人把一包金虱粉末分了塗在身上,我問這粉末塗了會不會對皮膚有副作用,張睿說有,但卻沒說有什麼副作用,白大褂說保命要緊,一點副作用算什麼,我想想也對。

那些粉末帶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塗在身上以後,可能是在體溫的作用下預熱蒸發,香味變得更加濃烈,擴散到四周,那些龍虱果然十分怕這東西,一下子就全部散開,根本不會靠近我們。

之後,我們順利地穿過蟲海,前麵的路也逐漸變成狹窄的甬道,不過洞頂卻越來越高,最後形成一種在峽穀中走的感覺,兩邊是直上直下的懸崖峭壁,我們的頭頂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一條暗藍色的光帶,就像是那種“一線天”的景觀。

後來發現,我們剛才走過的確然是兩座山崖間的一條溝壑。

出來後,就到了一個四麵環山的山穀穀底。

在山裏麵走的感覺猶如過山車,你無法知道下一秒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方去。剛才我們還在山體內部的洞穴中走迷宮,不知不覺間竟已穿過了一座山,到了山的另一端。

白大褂和草皮頭都大鬆一口氣,說是總算走到這了。我知道這裏他們上次來過。

這個山穀並不大,一眼就能夠望到對麵盡頭,而周圍的山壁卻都高聳入雲,且全部是陡直的峭壁,估計如果是在峭壁頂上往山穀裏看,可能深不見底,宛如一個出現在山頂中央,垂直而下的“山井”。

穀底光線很暗,但比洞穴中已經好上許多。我抬頭望望,能看見仿佛是“井底觀天”似的一小片天空,泛出淡淡的青白色,山崖間雲霧繚繞,又有生長在峭壁縫隙裏的植物遮擋,天色昏暗,憑我的經驗也判斷不出此時是什麼時刻。

白大褂在後麵推我,催促我快走。我剛才一愣神,看見張睿已經越過大片灌木,走出去約有二三十米遠了。我們三個急忙跟上去。草皮頭拿出了大馬士革刀,把一些枯藤清理幹淨,給我們開路。

山穀裏沒有高大的樹木,都是貼著土壤而長的藤蔓以及荊棘叢,遍地都是枯枝落葉,踩上去脆響,我們走得十分小心翼翼。

張睿之前一直帶領著我們,但是到了這以後,他卻沒有管我們三個,自顧自往山穀中央去。

整個山穀的中央有一座古建築物。張睿正是朝那座建築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