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樓之。
不得不說,那位鹽商很短命,自給席樓之贖身後短短幾個月內就一命嗚呼,不過卻成全了席樓之的獨立。
自鹽商去世後,席樓之就用手頭積攢多年的積蓄在一個偏遠的城市裏盤下了一個小倌樓,正式走上了小倌樓老鴇的路子。
看著眼前依然優雅的席樓之,小方還真不能將他和老鴇給聯想到一塊兒去,不過對於席樓之的做法他倒是蠻能理解。
人要吃飯是不?
出去的小倌靠什麼賺錢?小官樓內學的知識在外麵很少能用上,那麼重操舊業也是很正常的事了,何況他是當老板又不是重新下海。
“我的小倌樓馬上就要開了,但因為樓內的孩子們都還很年輕又沒什麼經驗,所以我需要有經驗的行家來多帶帶。”
所以,席樓之就想到了自由人身份的戀魂。
“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這裏為人家賺錢吧?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們可以合夥將那個小倌樓做起來,相信以你我的能力是可以辦到的。”
“我拒絕。”
戀魂悠然的放下茶杯回應道。
席樓之有些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難道你要在這裏守一輩子嗎?”
“這個破地方我才不想守呢。”
“那為什麼不離開?”
戀魂皺著眉頭一臉憋氣的表情道:
“我要是走了這傻小子還不被人欺負死?”
順著戀魂的目光,席樓之看著一臉愣愣表情的小方,這令他一頭霧水。
“這和小方有何幹係了?”
聽到這裏戀魂就似乎來氣了,冷颼颼的道:
“這小子最近被樓內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個小倌給迷得神魂顛倒、任人宰割,就他那樣子能在我走之後給我撐住北閣嗎?”
“啊?”
“要是以後有人議論的時候說‘小方?是不是那個當過調教師傅的前任閣主戀魂培養的閣主嗎?看他的表現,可以看出戀魂也不怎麼樣啊’,如此這般,你說我這口氣怎麼下得去?!”
越說越氣憤的戀魂眉頭開始打結,渾身煞氣直飆。
席樓之愣愣的問道:
“你說小方被樓內的某個小倌迷住了,並且到了那種會搞砸北閣的地步??”
“是啊!”
席樓之愣住了,看了看小方,又看了看戀魂,再又看了看小方,忍不住道:
“不可能吧!還有比,哦不,還有這麼強悍的小倌嗎??是我走之後來的嗎?叫什麼名字來著?”
“不知道,”戀魂更加氣憤了:“這小子死都不肯說,隻肯說對方很有性格愛錢還愛吃!你聽聽這是怎樣的人,他這是什麼奇怪的品味啊!?”
席樓之更加楞了,略微思索了會兒,臉上突然開始有些怪異起來。
“哦,這樣啊,其實我也覺得他的品味很奇怪哦。”
“是吧!”
戀魂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席樓之突然低頭迅速拿起了杯子喝了口茶。
“不管怎麼說,我來的想法已經跟你說了,也不用這麼快給我答複。我的樓也要一段時間後才能開張,你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考慮。這是我的地址,要是有什麼想法到這裏就可以找到我,哦,時間不早了,我現在也該去看看錦兒了。”
說完,席樓之起身,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這裏,留下了憤怒的戀魂和似乎有些冷颼颼的小方。
說實話,小方對席樓之的到來並不排斥,雖然他來是為了說服戀魂離開這裏。
對小方而言,他從心底裏並不希望戀魂在這個染缸裏待著,雖說戀魂如今是調教師傅,可依然有很多客人點名希望要戀魂招待他們,這令小方不得不擔心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