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了,張大爺,我想問下你,我爺爺重新入土後,按照道教的規矩,不是應該還要過一遍清水河嗎?畢竟詐過屍的,都得重新走這麼一道程序。”我奇怪的問道。
他盯著我又看了半天:“你小小年紀,還懂這些。”
“嗬嗬,實……實不相瞞,那個……我在外麵這兩年,跟著一個道士學了些這方麵的知識。”
“你還學過道。”他有點驚喜的看著我:“那學到什麼程度了。”
我尷尬的摸摸腦袋:“那個……不才,現在是茅山第一百代傳人,當下掌門人,我師父是馬道長。這會……我單獨出來了,弄了一個捉鬼公司。也沒啥實際本事,但也算自己鬥國僵屍、打過鬼,清理過一村屍鬼!”
我謙虛的說著,張大爺卻聽得入了神,直到最後,他幹脆完全有些震驚的看著我:“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對了,我手裏還有本茅山秘術,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看,這是我門派的信物,也是至寶。不過,咱們先說好,隻能掃一眼,不能太細看,要不然的話,這可就破了祖宗傳內不傳外的規矩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從我的懷裏掏出那本茅山秘術,並交到了張大爺的手裏。
胖子那邊已經跟媳婦打了招呼,說要走,正巧,我也不能老跟兩個女人睡一個房間,這是農村,閑話總是傳的快,所以沒辦法之下,我讓胖子住我家,也別回去了,呆上兩個夜晚,咱們就直接從我家出發。
胖子答應了下來,和我一起把我爺爺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屋裏加上我奶奶三天已滿,也已經回來住了,晚上跟胖子又一起,我倒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有胖子的陪我,說實在,這挺好的,如果要我非去說出一個缺點。
我想,就是晚上跟胖子睡覺是難受的。
比如第一天晚上,我跟他正聊著天,他還問我說:“你打呼嚕不。”
開什麼玩笑,爺這麼健康,年輕,充滿活力,怎麼可能打呼嚕?他聽完後就高興的點點頭:“那就好,我這人啊,最怕的就是別人打胡嚕,我瞌睡淺,你要打胡嚕的話,我壓根就睡不好。”
我點點頭,那就說明,胖子應該呼嚕也不雜樣,雖然我領教過他的呼嚕聲,但我沒想到的是,他正跟我聊著呢,我正說著呢,可他尼碼翻過身就震天的打起呼嚕。弄的老子一晚上都沒睡好。
不過,這一些都算是生活的小插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真正讓我重新審視自己,那是之後第二天晚上的事。我本以為風清太平的村莊,就這麼安寧、詳和,可那天夜晚,卻似乎出了點奇怪的事。
那是入夜以後的事,依照往常,我和胖子吃過晚飯之後,本來是應該早早的回後屋去休息了,畢竟計劃第二天上午就要出發,所以想要養好精神。但問題關鍵是……
那天陰差陽錯,我媽說起了我們家的魚竿,那是隔壁王二叔借給我爺爺的魚竿,聽說是上回我爺爺去世前的一個星期前,跟王二叔一起去釣魚,之後釣了魚竿就放在我爺爺這,王二也一直沒取走,就放在家裏。我媽說,叫我們釣完了,就把魚竿給二叔送過去。我靠,我這才忽然想起,之前我和胖子確實用了那兩隻魚竿,但當時看魚竿太破,一直就給收回來。到現在那倆魚竿還放在岸邊呢。我想起這東西我要是不拿過來的話,那到時候可能沒人發現,魚竿就放壞了。我媽這會又讓我們還,所以……
所以,我和胖子一琢磨,反正也沒啥事,不如去池塘旁把魚竿給拿回來,然後還給王二叔。
想到了這,我和胖子趕緊趕到了魚塘邊,那會,夜色已經發黑了。我和胖子在池塘旁邊摸了大概半個小時,最後終於將那玩意給找了出來。不過,就在我們兩個即將打算從魚塘旁撤走的時候。
忽然之間,整個魚塘裏,有一陣輕輕的水波聲。
胖子一拉我,眉頭一皺:“靠?有大的。”
“有你個大頭鬼,這會就算爬隻大王八起來,那你特麼能雜地?黑的跟毛似的,啥也看不見,別J8折騰了,趕緊回家送魚竿,弄完了好休息呢。明天你還得在路上突突一天呢。”
胖子一想起突突,頓時間就慫了:“那成,趕緊睡覺。那玩意,突半個小時老子能暈上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