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人。”我謹慎道。
“雜不是人啊，你沒看那個烙煎餅的，烙得都那麼香嘛。我靠，不聞還行，這一聞我這肚子餓的難受啊。”
“去！”我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是餓暈了頭吧，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哪個村子會大晚上的在這擺攤賣東西的？白天為啥不出。”
“那……那白天天熱呢，這晚上剛好涼快嘛。我……我看一些電視劇裏，一些城鎮，晚上就專門有這種鬼集啊。”
“靠，你也知道那是電視劇啊。”所謂鬼集，其實是一種古代別稱，在現代依然還存在，不過名字大多已經叫鬼街，這類，尤以北京有名！鬼街，鬼集，並不是鬼聚集的地方，也並非是什麼陰地，相反，是晚上所謂最熱鬧繁華的地方！
他與普通的夜市有所區別，基本都是通宵營業，不過，廣泛性更大，適用人群更廣，比如鬼街除了吃以外，一般還有各類的KTV、娛樂會所，總之，比白天更要好玩。而在古時，鬼市相對來說，也有這種東西，但也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諸如玉器倒賣、江湖探密等等。
一般這類，就叫鬼集，比現代鬼街多了些東西，多了些江湖。
雖然這些都是古代，這種鄉村沒準也保留這種傳統，從理論上來說也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問題是……
一個村子，能有多少人，犯不著這麼折騰吧？
而且，既然有這麼多人存在，那平常白天的時候，為何根本看不見。就算他們藏的在深，但麵積人總是這麼多，總能那麼一兩個露臉吧。
“但……但這也是你的懷疑。你說說，這玩意是鬼，你是道士，一眼就瞧出來了對不對。”
對個，除了一些道行剛深的人，能夠一眼瞧出是人是鬼，普通的道長除了懂些道術以外，其他的跟普通人是一樣的。我們在沒有道術的幫助下，也會人鬼不分，也會人屍不解，這很正常。
畢竟我們也是人，隻是說，出於職業習慣，有些能夠靠經驗來判斷，不用道術辨別的情況下，也就隻能靠此。而且，有些稍微厲害點的鬼，就算道行深的道士也未必能夠看的出來。
畢竟，如果這一眼能看出個什麼東西的話，那麼我道家一派就不會發明那麼多開眼的法術了。所以，此法產生，而且花樣很多，什麼柳葉水開眼，什麼牛眼淚開眼等等，其無不在說明，這個看似簡單的東西，其實往往最複雜，最容易騙人，因此才有那麼多方法來抵擋。
所以，就算老道士也會看錯的東西，更不要說我這個年輕道士了。
但我尷尬啊，我沒敢說啊，這一說別人又不會站在理解的角度，隻會嘲笑我啊，因為他們不懂啊：“天色太黑，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你當人家傻啊，就算是鬼也會隱藏自己，要不然非給腦門上貼個鬼字。”
“……”他吧唧兩下嘴巴：“好吧，那也不能否認他們不是人對不對？我說，我看著真不像啊。”
“毛三這次說的可能是對的。”正在這時候，身後一陣聲音莫名響起，嚇得我和陳道國菊一緊，回眼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金順把這猴子一樣的腦袋，已經塞在了我們兩之間。“你們看！這些家夥奇怪不奇怪。”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陳道國皺眉道。
“虧你還是個警察呢。你還沒注意。”
說實在話，我也仔細看了，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察覺啊。
這是……
“我說……”金老頭正欲說話，可就在這時，忽然之間，一個行人慢慢的從旁邊的路口忽然轉身，接著便進入到我們的門前大道。
金老頭及時收聲，就連我和陳道國此刻也是屏住呼吸，生怕發出聲響，驚擾了外麵的家夥。
不過好在，收的及時，那家夥雖然不是匆匆而過，但路上也並沒有絲毫的停留，這讓我們不由的長長出了口氣。
外屋不像裏屋，弄了塑料膜做隔音，咱這牆洞四處，門縫間也基本到處是縫。所以稍微不小心，可能就會被外麵的家夥聽到，那到時候就完了……
索性……沒有被發現，不過，我們三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剛才路過的那家夥又回頭朝我們這邊過來……
靠，你有病沒病啊，剛才才過去，現在又倒過去，你家裏燒開水你是不是忘記關火了。
“好了，好了，終於走了。”陳道國安然的長出一口氣。
我也忍不住整個人放鬆下來，這尼碼，一來一回，足足憋了有大概一分鍾，我都快成氫氣球了。可就在我準備出口氣透一下的時候，陳道國忽然又猛的碰一下我，我抬眼之間，隻見剛才回去的那個家夥又過來了。
不行，我特麼真的憋不住了，我想出氣，可又怕有聲音，我想回裏屋，卻又怕腳步聲，關鍵是陳道國和金順這兩王八蛋似乎也猜到了我接下來想幹嘛，一人伸出一隻手，直接把我摁了下來。
我靠，我當時憋得整個人臉色通紅，跟特麼大嘴金魚似的……
更可惡的是，那家夥從我們麵前經過後，又很快的再次返回了。我真特麼是不是懷疑那家夥已經發現了我們，隻是一直沒有戳破我們，而故意在外麵走來走去的折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