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周助他……”越前也明白,原本年幼不諳情事的他,不理解十幾年前的那場震驚帝國的變故,但是如今,他明白了,陷入感情的無奈,會讓人變得懦弱,變得沒有原則,人生的道路最忌諱一個情字,如果狹路相逢,對手是情,那麼即使是勇者也隻有陷落的份。

“周助怎樣?他是男孩子吧?龍馬?你不能再陷進去了!咳咳……”帝王提高了聲調,心情的起伏加重了病情,立刻猛烈的咳嗽起來,越前趕忙上前扶住帝王,急忙傳禦醫。

“父皇!你振作點!”越前焦急的望著已經威武不比當年的父王,雖然愧疚,但是此刻他依舊沒有打算妥協,他要求不多,他隻要不二能夠幸福,他就會很滿足。如果僅僅連這也是奢望,那麼他情願讓錯誤攬來一身罪惡。

“龍馬!你始終不願意放棄嗎?”帝王擔憂的眼神追隨著沉默的兒子,越前低著頭沒有說話,良久,似乎曆史回到從前,回到十幾年前————回到那個蒼白的年代,而麵前的越前似乎在變化,變成當年那個年少輕狂的自己,同樣堅定而勇敢,他說“是,我不放棄……”一如當年自己執狂地利用權勢強娶手塚的母親為妃。

有什麼東西必須相逢,有什麼宿命無法逃避,傳承的不僅是國家,更是無盡的迷茫和曲折的前程。

跡部和手塚在第二天拂曉剛過就來到了帝王的寢宮,生命走到了盡頭的帝王,帶著他最後的不舍和期望召見他最愛的兩個兒子。

“國光!我有個旨意,你可以接受嗎?咳咳……”死亡是一把利刃磨平了曾經鋒芒的棱角,即逝的生命虛弱地被生命的意誌握在手中,中肯的語氣隻有在此種情況下才可能出現在一個帝王的口中。

“父皇!你請吩咐!”手塚受旨,冷俊的臉龐為將至的離別稍稍有些緩和,帝王微微頷首,細微的動作卻帶著無法隱去的頹唐,以眼神向跡部示意,跡部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二話沒說默默退了出去。

“父王,有什麼事情,請您吩咐,兒臣定當全力以赴!”手塚依照帝王的意思坐到了他的床邊,從華麗的被褥裏,帝王不再蒼勁骨感的手伸出來,握住了兒子的手,緊緊。

“國光!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我有個心願一直無法完成,你可以幫我完成它嗎?”握住的是一隻溫熱的手,象極當年自己的手,這一握或多或少代表著一種傳承,帝王象一位年邁的父親臨終前托付般,向自己一直懷有歉意卻也最器重的兒子傳遞著自己的願望。

“父王,隻要可以做到,兒臣一定竭盡全力!”在得到了手塚的肯定後,帝王轉過了頭,目光從手塚身上離開,漂移在房間裏,空曠,寂寥的房間裏,氣息華麗卻也寒冷,默默地談歎了口氣,思緒仿佛與和時光遊戲,追溯著記憶回到了過去。

“國光,你知道嗎?我這一生隻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的母親,雖然她背叛了我,但是我對她的愛一刻也未減少過,我下令處死她,因為我恨她,比任何人都恨,但是愛和恨是對等的,我愛她多少也就恨她多少,我愛她不允許她的一點叛離,所以我才會處死她。我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愛上了她,直到現在我還是沒能逃脫她的影子,我曾經固執的以為感情是可以索取回報的,我利用權力逼迫她嫁給我,我以為隻要有時間她就會慢慢愛上我,我甚至不顧跡部家族反對,一定要讓她成為六宮之首,我願為她,冷落受父王之名封的嬪妃,但是,她卻為了一個男人走得義無返顧毫無眷戀,好象在認識那個男人之前,所有的生活全是幻境,根本不值得留戀。我不甘,我心痛,我無法忍受我所有的付出得不到絲毫回報,所以我殺了她,毫不猶豫,我執狂的以為如果我得不到,決不能讓別人得到…………你明白嗎……我的心情。”帝王的表情有些如癡如醉,表情也脫離了病態,雀躍起來,目光裏含著懷念,含著悔恨,含著太多太多複雜的感覺,手塚默默地聆聽著,一如既往的沉默,心中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惆悵,他的周助,也會是他得不到的人嗎?即使愛得那麼強烈那麼決絕,卻依然得不到想要的回報,這種心情是一種痛苦還是瘋狂?手塚不知,也不想知道,似乎唯一堅定的就是獲取,怎樣的狀況擺在眼前,也決不說放棄二字,那麼激烈在心髒裏跳動的脈搏,血液裏流淌著深刻是始料未及的追,這份情誼到底該怎樣定義?或許,人的可畏,就在於連神都無法為人這種感情下一個準確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