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明月準備回家之際,手裏拿的飯菜早就涼的不成樣子了,柳依依說能不能給她帶回去,鄺明月倒也拒絕過,可是柳依依說她家裏有個朋友,總是想念這家的飯菜,但是沒錢吃不起,既然鄺明月的飯菜涼了,不如讓她帶回去做個好人。
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份菜品,涼了,早就涼了,夜路走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飯如剛盛。
“這是你平時喜歡的飯菜嗎?”
這怕是柳依依第一次這麼靠近鄺明月的生活……
她拿起手中的碗筷,一口一口往嘴裏扒拉著,好像是這輩子的最後一口飯。
王媽身子羸弱的緊,今天又吸食了寒食散,那個常常給她送寒食散的小哥說日後怕是沒這事兒了。
“為什麼?”
“王媽,官府現在正在查這事兒呢,婁家又是做藥材生意的,本來就更容易被官府那些人盯上,你可別要了我的命!”
小哥兒是看著王媽總是給他最高的收碼,才給她多解釋這麼幾句。
“宮裏邊聽說口氣兒是丞相下了大手筆要查這件事情,說了不做了就是不做了!”小哥兒沒在講別的,甩開王媽,“你這銀子我也不收了,你呀,找別人吧,我是做不了了。”
王媽除了這位小哥兒的途徑,沒有旁的什麼辦法,垂頭癱坐……最多現在也隻能垂頭癱坐,沒有寒食散,每天暮色那段時間她已經過不去了,五十歲的人,沒有年輕那般毅力體力,再鶯歌曼舞生命顏色。
“王媽,依依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沈伯還挺關心她家柳依依的動向,剛才從花房那邊過來,聽見有些孩子在說柳依依的事,聽上去倒是少女懷春……
“心上人?”
王媽一邊詫異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有心上人了,可是她長得那般樣子,怎麼被人家看上。
“花房那邊的丫鬟都是這樣說的,我剛從那邊過來,是這麼聽的。”沈伯手裏拿著一盆紅花,正要安置在正堂裏去,路上碰見王媽了,多少是件喜慶的事,值得多說道幾句。
“你不信,自己去聽聽。”
王媽眼睛越來越不好了,上一次眼疾爆發,揉著揉著,疼痛了幾晚,若不是寒食散的作用在散發效果,王媽甚至想把眼睛從眼眶裏摳出來。
“小新,聽說,依依……”
“王媽,你還不知道啊?”
這女孩長得普通,對姑娘家的事情可謂最是上心。
小新平日裏和柳依依的關係還算可以,柳依依不排斥這個人,進門的時候,她心裏還在想著鄺明月在她手心寫下的名字,指間觸碰之際,麵色緋紅,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小新的視野下,第二日起來,府裏平時親近些的丫鬟也都已經知道了柳依依的小心思。
柳依依吃著飯,口中是涼的,心裏也從未暖過,她已經知曉了鄺明月對別的姑娘有心思了。
我深怕自己並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卻又相信自己會不會幸運到可以拿自己這殘破的樣子去找到一塊美玉。
“你有心上人了?”
王媽進門看著柳依依吃的東西,“吃的這麼好?”
看著就知道是福記的,怎麼主子吃的起的東西,自己的女兒也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