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心,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柳依依自從王媽一事過去之後,越發找到了一些可以一直循環使用的火棍,這些火棍可是能為自己無償燃燒起很多的火焰呢……
“好啊,那你說說,你要什麼?”
“我要你幫我折磨一個人,我要她痛不欲生!”柳星瘋了。
婁冉從來就沒惹過她,從來就沒有。可那又怎麼樣?
深惡痛覺之中的人做事情還需要理由嗎?
“是什麼人,讓依依這麼恨啊!”山鬼的好奇心比地道裏吃老鼠的貓還要令人生怕,“快說來與我聽聽!”
“說啊!”
山鬼可是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這般有趣的故事了。
“我要知道,一個女子死了之後,時間所謂癡情種究竟會不會癡情一生!”
“就這點事情啊?”
山鬼都不屑在這種事情上耗費自己的心神,“當然不會了,難道你會指著一個死人,過一輩子嗎?”
“我會。”
“你會什麼?”
“他愛我,死了又如何,我可以陪他去死,上刀山下油鍋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兒時的自己也是一個很陽光的人,自從那要命的天花長在自己身上之後,那些顏色惡心,突出流膿的麻痘就好像泥土沾在地上一樣,永遠不離開她,就那麼密密麻麻、生機勃勃的長在自己的臉上、手上、皮上。
從那時開始,她墮入地獄,天花來的有多快?
快到她甚至不覺得自己還曾經經曆過幾年美好而短暫的日子。
黑色的、濃稠的流液就那樣時不時地會破開,她會用手肆無忌憚地扣,別的女子臉上的肌膚都是嫩白細膩的,憑什麼自己的麻痘密密麻麻、堅硬無比!
憑什麼這些惡心地蛆蟲都要生在這兒!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已經一不小心走入地獄了,在地獄和黑暗裏,她一個人獨自、默默不斷的接受所有外來之物。
不斷的自我破碎,自我粘合。
碰到鄺明月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抓到了一束光,她拚了命的把白紗和鬥笠往自己的臉上裹纏,即使是把麻痘壓爛了,她也想要去見上一麵鄺明月,和他說上一句話。
鄺明月真的不在乎嗎?
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樣子嗎?
是的,不在乎。
因不愛,何來在乎美醜一說?
從柳星知道鄺明月已經有心上人開始,墜落;從柳星知道那個心上人是婁家自己的主子開始,墜落;從知道自己和婁冉之間差大的那些東西一輩子也追不上的時候開始,墜落……
無限墜落,無限下沉。
於是,山鬼來了,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
也就是那一次開始,她知道了回天之術尚猶存,沒有什麼事情是代價換不來的。
沒有。
既然王媽已經給她開了這麼好的一個頭,吸食寒食散的,精神渙散的人又不止王媽一個人,何不做事做到底,借花獻佛一路向西?
那些年不就早知道婁冉曾仰慕登臨閣裏的羅鶴詩仙嗎?
“是狐狸還是妖精,別人說了可不作數的。”
這句話是柳星頂著一副新生的絕美顏麵,在登臨閣的雅間裏吞雲吐霧在羅鶴詩仙耳邊的話。
纏綿困苦——
“羅鶴,別人不了解你,我可是絲絲了解的清楚啊。”
羅鶴本來就熱的難受,但這可不全是柳星雲霧繚繞的功勞,柳星隻是添柴加火了,真正的火源可不在自己這裏……
為什麼咱們登臨閣裏的這位羅鶴小詩仙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