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死了女子,是待嫁的年華……
拓跋紹的心很亂,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自處。
太子不是自己的兄長嗎?
怎麼奪了自己的摯愛……
“皇上。”蔡崇就是個老狐狸,感覺到了最近不斷有刀子向自己捅來,甚至想要狠心捅死自己,不過是想想最近有什麼人在做鬼——
想來想去,按照探子的消息,近日便隻有清河王常常和自己出沒於同一片天空啊!
蔡崇花了不是心思下去打聽,拓跋紹和周允的死亡有著扯不斷的關係。
看來,拓跋紹是沒事找事啊!
和拓跋紹的那種心態不同,那可是清河王,不是一般人。再說不過,他也是皇帝的骨肉,就算做出再過分的事情又如何,不過是受到些懲罰罷了,就這個越過越糊塗的皇帝?
他還真能殺子立威不成?
蔡崇的心裏跟塊兒明鏡似的,拓跋珪現在就是個骷髏傀儡,能幹個屁!
“皇上,咱們去允州的時候,查出來了不少事兒,可是事關皇上的,臣不敢亂說,沒有和六部打招呼,便想自己過來給皇上說個清楚。”
蔡崇想要把災難一股腦嫁接在別人身上,這個人,除了拓跋紹之外,沒有更合適的了。
那是皇帝的兒子,又不是他兒子,怕什麼生老病死!
“什麼事?”拓跋珪可沒工夫聽蔡崇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剛剛下早朝,寒食散的勁兒剛剛上來……
“皇上——”蔡崇湊近了一些,看了看身邊的人,“還請皇上讓這些旁的人退去。臣要說的,不是什麼能被眾人皆知的好事情……”
這話,一會兒引出的不論是哪位角兒,估計都沒好下場了。
蔡崇是下定了心思,他今日就要拓跋紹的命喪這裏,正好除一個禍害!
拓跋珪吸了一口氣,順順自己憋悶的身軀腰骨——“行了——你們先下去。”這話有氣無力,說話出聲之際,蔡崇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手,他在抖,看來是寒食散的作用上來了!
這會兒,最適合。
“皇上,允州可不光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這裏麵可是藏了不少的秘密,其中還有部分,和……”蔡崇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
“和什麼?一口氣說完。”拓跋珪現在急躁火熱,他要寒食散,必須要。
“和……”
“說!”
拓跋珪很難受,這會子蔡崇還是這般吞吞吐吐,讓他更加生氣,他一個反手砸過去,龍案上的硯台砸過去,正好摔在蔡崇的身上。
“皇上息怒!”蔡崇知道這樣的反應越真實,就越是自己要的效果。
“皇上,不是臣不說,是……是這件事情關乎皇上與後宮中人的情結,臣不敢說啊!”
正中下懷!
“什麼?”拓跋珪有些迷亂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即將告訴他的有什麼事。
也許倒黴的事情要來之前,就是像今日一般,不會給你任何預警——
“殿下,賀夫人……”
“賀夫人……”來人氣喘籲籲,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拓跋紹本來就正在情緒不平穩的時候,碰見這種人,一個怒斥,火在心中燒成黑色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