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喊告饒。

阿喊告饒告得哀哀的。

楊波哪裏聽得進去,拎著他耳朵牽他望前,前麵就是一片茅草,長得旺,人從路邊一拐,連影都沒得。

傻阿喊還是懂了的——這地方進不得,進了要壞,就掙紮。

楊波暴怒,一口咬阿喊右肩膀上:你媽的!你進不進?!不進老子一口咬去你一塊肉你信不信?!

已經有點小小的血出來了。阿喊痛得淚在眼眶裏轉,想想要是右手上給咬掉一塊肉不是幹不了活了——就不再掙,由著他了。

楊波的氣喘的很粗,吹在阿喊臉上,烙得他直往後縮。

……

……

兩下裏都沒什麼說的,一個忙著扒,一個忙著護

第十九章

有人問,楊波這家夥到底是為了什麼去纏阿喊——愛?還是性?

這個嘛……

其實是這樣的。

楊波這崽,心理年齡其實不大。護食的毛病還在——想要的東西護得緊緊的,手都不鬆一下。可這裏有一個問題,阿喊是人,不是東西。雖然有點傻了吧唧的。他這麼“護”,遲早要護出問題來——那年他都混到高三了,還是被退了學。

怎麼回事兒?用腳想都能想到——和他那“食”有關唄!

阿喊沒錢念高中,勉強撐到初中畢業就去找活兒幹了。不好找,虧得一個初中同學,人家知他家裏境況,可憐他,幫著跟家長說了許多好話,他才能到這家小飯店做幫工。很苦,從淩晨做到深夜,阿爺心裏愧——愧自己老了不中用,又愧沒錢讓阿喊上到高中上到大學將來得吃很多苦——背著孫偷哭了好多回。阿喊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他讀書讀不來,覺著出來做工挺好,起碼能有點錢買些肉買些好吃的孝敬阿爺,讓阿爺吃飽穿暖,再買台電視什麼的讓阿爺看……

做就做了吧,也按說也沒啥大不了的,可楊波就不高興了,說起話來很衝,很要不得:沒錢你就說!老子隨便一把壓歲錢都能頂你一年工錢!!

說完還從身上掏票子望阿喊兜兒裏塞。阿喊就是傻傻的笑,說,不用了,夠花。

你媽的!老子沒問你夠不夠花老子要你把這份工辭了!!

哎?為什麼?

……老子說話你聽不懂是啊!老子不想你去做!

其實楊波是心疼阿喊,不過他從來不懂如何讓“詞”達“意”。

可是……

沒有可是!

阿喊把頭轉過一邊,眉眼多少有些憂鬱。

然後就不說話了。

阿喊這家夥從來沒仔細想過一個人這麼管著自己是不是不太對頭。偶爾有那麼一丁點兒渣子給他留意到了,可他又不懂去想個明白。

唉……

這兩個人……

其實都有些傻,經常會錯意。像楊波,他看阿喊不說話,就以為他肯了。誰知道那家夥第二天照去……

楊波當時就怒了。好歹壓了下來,躲在一邊兒偷看。

在他看來,阿喊這次這麼不聽話肯定有因由,他就等著逮那“因由”。

他以為那“因由”是個女孩子,可最後出來的竟是個“男”的!

其實楊波想歪了。那“男”的就是阿喊的同學,介紹他來那飯店幫工的那個。

人家和阿喊說個話,楊波神經就繃斷幾根;人家和阿喊笑幾笑,楊波的神經就繃斷了一筐;這些都還不至於讓楊波抓狂。讓他瘋的是那“男”的的一個動作——他幫阿喊捋了捋袖子……

楊波回轉了頭默默的往回走。

邊走邊摸出煙來,點了,吐煙圈兒玩。然後拿了手機叫了一班人,甩錢,請人吃吃喝喝,然後在第二天傍晚動手。動手的時候楊波就在旁邊看著,那班人吃喝完辦事挺“利索”,揍得那“男”的哭爹喊娘。

啐!他媽的!連這點小痛都受不來李亦華你個豬頭這樣的你都看得上!

然後就讓那幫人停手,他特拽的立人家跟前,說,你手腳放幹淨點就沒那麼多罪受,想揍回來嗎?到縣中找我——高三二,楊波。

後來人家果然就找到縣中去了,這死崽還逞英雄,一口認下來。結果不用說,開除。

其實你要他說他圖的是阿喊的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就他十八歲那點小心思,要分把愛和性完全分開,太困難了。

第二十章

楊波的老爹氣瘋了,點著他罵——你個敗家貨!不讀書你本事啊你!!自己到外頭去找食啊!別拿你老子那點辛苦錢去霍霍啊!!哼!沒點“東西”在腦子裏打底我看你將來充其量也就是在市場上殺豬的整得出什麼大動靜來!!

楊波頂他:殺豬的怎樣?老子就要去做殺豬的!

他老爹聽了就爆,捆起他揍個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