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極!霍漫漫看著院牆的高度,想著能不能爬牆出去。
正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時,院門敲響了。藺閱辰不悅的看了過去。是誰這麼討厭,打擾他逗表妹?
“殿下可曾睡下了?”
霍漫漫看向了那扇門,如果那人推門而入……
“沒事的,不會被人撞破。”藺閱辰走到霍漫漫身邊,“你去屋裏等著。”
霍漫漫跑進了屋子,她找了處角落縮在那裏,就像她逃出梁安城,縮在山神廟時一般。
院子裏有了說話聲,“薛將軍這麼晚還沒睡?”藺閱辰聲音慵懶。
“興許是換了新地方,總有些不習慣。”薛謹嚴笑笑說。
霍漫漫偷偷把在窗沿上看了出去,院中的燈火並不明亮,卻依舊將薛謹嚴照的清楚。那張俊美的臉,以前覺得很好看的薄唇,現在卻怎麼看都帶著一絲薄情。
“這樣可不好,靈卓也是本王的妹妹,你把她自己丟下?”藺閱辰指著躺椅旁邊的小幾,“喝一杯嗎?”
薛謹嚴走到小幾旁的凳子上坐下,“好。”遂自己倒了一杯酒。“方才聽見你這邊院子有些聲音,沒什麼事嗎?”
藺閱辰舉起酒杯,“你是說女人?”他看了眼屋裏,“應該睡下了。”
薛謹嚴的手停在半空,最後端起了酒杯,“是我打攪了。隻是聽聞殿下並不曾娶親。”
“總會娶的。”藺閱辰看向薛謹嚴,“將人娶到手,才能放心不是?”
薛謹嚴想著低下頭,“說的是,若是一不小心錯過了,再想找回來,實非易事。”
霍漫漫嘴角冰冷,他懂什麼?他根本就是無情無義,在他薛謹嚴眼裏隻有權力,隻有前途。現在卻在這裏人模人樣的談情義?何其諷刺。
不知道為什麼,霍漫漫縮回角落的時候,心中對薛謹嚴最後的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義已經沒了。
是不是經曆的事情多了,遇到的人多了,自己知道的也多了?霍漫漫輕鬆了許多,對薛謹嚴她再無一絲眷戀了。
雖是夏日,可是坐在地上倒是有些涼,還不說這地上的潮氣。霍漫漫輕輕爬上了一旁的床榻,扯了一條被巾搭在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清晨,霍漫漫才悠悠醒來,她並沒有睡飽,揉了揉脖頸,坐了起來。
剛想站起來伸個懶腰,外麵的說話聲製止了她。她看向窗外,難不成藺閱辰和薛謹嚴說了一宿的話?
可是這薛謹嚴一直不走,她怎麼走?還有他難道不擔心他的公主小嬌妻會埋怨?
“殿下,您在哪兒啊?”既然他薛謹嚴不走,那就趕他走。霍漫漫學著鳳英的口氣,朝外麵叫了一聲。
霍漫漫的一聲叫,將原本有些煩的藺閱辰逗樂了,極力憋住想笑的衝動,他有些歉意的看著薛謹嚴。“將軍,與你徹夜長談,倒是害本王冷落了美人。”
薛謹嚴看向半開著窗戶的房間,疲倦的臉上閃過失望,“是謹嚴打擾殿下了,這不知不覺的,天都亮了。”
送走了薛謹嚴,藺閱辰靠在梧桐樹上,看著探頭探腦走出來的霍漫漫,“出來吧,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