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怎麼回事?”顧靈淵拉著阿祭還沒踏出廣場,就被她一把甩開。
顧靈淵知道她問的是自己怎麼會猜到那位樂師的身份,在此之前也隻跟虞邪去妙音坊“享受生活”的時候,偶然聽過一次那位寧姑娘的琴聲。雖然這次她彈的並不是上次顧靈淵在妙音坊聽到的那支曲子,但樂師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顧靈淵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覺為什麼會這麼準,可一旦阿祭出現在他身邊,他仿佛就失去了思考一樣,這樣的直覺似乎也跟著被壓製了……阿祭就像是他的天敵,好在現在她是站在他這邊的。
如果哪天她真的成了他的敵人,那他,一定會輸得很慘吧……
然而,心裏雖這麼想,表麵上卻在得意忘形地笑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深藏不露’麼?”
“……”阿祭無語地看著他,“以前怎麼沒見你露一手?”
“那也得給我機會啊!”不等阿祭繼續吐槽,顧靈淵連忙轉移話題,嬉皮笑臉地說道,“對了,之前那什麼公主找你都說了些什麼啊,分享給我點兒唄!”
“獨曦是個很複雜的人,她的事,你少打聽!”
顧靈淵正想問她複雜在哪裏,卻聽到不遠處又有宮人喊道:“伽楠國使者到……”
琴聲再次被打斷。
兩人十分默契相視一眼,繼而很快又轉了回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此時,獨曦的舞也跳完了,坐在混元真君的身邊,擺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東道主形象。之前那位魅族女子也一臉羞愧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氣氛又緊張了起來。
抬眼望去,隻見回廊上,一襲雪白的僧衣首先跳入眼簾,一身的仙風道骨,白淨的皮膚,柔和的五官,幹淨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唯一遺憾的是在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塊白紗了,擁有這樣出塵氣質的男子,那雙眼又該多麼美麗呢?
“好奇怪的感覺。”顧靈淵皺著眉頭,眼裏滿是疑惑。
阿祭轉頭看他,問:“你也發現了?”
顧靈淵“嗯”了一聲,回想自己方才的感覺,忍不住吐槽起來:“本以為我體內同時具有靈、影兩族的元氣已經夠奇葩了,想不到那禿驢體內居然有三種元氣共存!現在共存元氣都是搞批發來的麼?”
“能看出是哪三種麼?”
阿祭這樣問,一方麵是為了確認自己的判斷,另一方麵也想試探一下顧靈淵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實力。從之前顧靈淵在壽宴上的表現,她就知道他身上有一種別人都不具備的能力……本能。
的確,每個人都有本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自然的本能就會漸漸退化,直到最後變成一種慣性,受到理性的限製。
顧靈淵頂多聽過一次那位寧姑娘的琴聲,但他記憶力還沒達到過耳不忘的程度,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感覺,這才一聽便認出此曲是出自那位寧姑娘之手。
眾所周知,皮影人的本能是最強大的,因為他們不會思考,隻能靠最原始的本能驅動。
顧靈淵由於靈皇的心還留在他體內的緣故,同時具備的這種最精準的直覺與思考的兩大能力,這種能力,即使她再練習許多年都很難掌握,可顧靈淵天生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