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應該是受到了比較嚴重的刀上,沒有及時得到治療,所以導致一部分神經聯接出了點故障,還有掌部肌肉有一部分僵化了。”
鬱辰的臉蒙上了一層寒霜。
萊斯特趕緊加一句:“不過由於後來處理得很好,應該是不會影響日常生活的,隻是右手握力下降,所以他用右手抓筆不太方便。”
鬱辰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切段視頻後,又獨自在這張紙上捉摸了很久。
蘇遠左手寫出來的字實在讓人無法恭維,扭曲的模樣像是出自鬧別扭的小孩子之手。鬱辰看著那幾個字,忽然覺得心裏安穩許多。
他回來就好了,還在自己能碰得到的地方就好了。右手廢了不要緊,就當是他這次越獄的懲罰吧,已經夠深刻了,不是嗎?
對他們兩個來說,都足夠深刻了。
檢討——
我錯了。錯在三點:
一、我現金帶少了。
二、我腦子抽筋,多管閑事了。
三、我沒有想好要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
鬱辰,你讓我再沒有其它生活目標,你毀了我,我真想殺了你。
*******
鬱辰收拾了行李,把整個皇後區的慈悲之柱工作大樓搬回了國內,搬遷後的地址就在監獄幾裏之外的大樓——一早就矗立在那兒,等著他回來的大樓。
動身前,助理向他報告:“老板,那個銀行賬戶裏被取走了三十五萬元。”
鬱辰的動作一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
蘇遠目前被關在禁閉室裏,不可能使用銀行卡,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把這張卡給了別人。一千萬餘額的銀行卡拱手送人,裏麵還有他當初死纏爛打爭取來的工資,會這麼做,毫無疑問是腦子抽筋了。
“去查那個取款人。”鬱辰下令,“還有,通知監獄,把蘇遠吊進內審室。”
“啊?”
助理差點跟不上老板的思路,之前還擔心那位少爺在外麵冷了餓了的老板,怎麼突然這麼凶殘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老板從來就是個欺負自己所有物的變態。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可以放任,一旦回來,就必須遵守他的規矩。
……
蘇遠再見到鬱辰的時候,視線從上而下,穿過內審室的玻璃牆,與那雙冷厲的眼相撞。
就連角度都與那一天一樣。
恍惚中,這個奇妙的重合像是創造了一個鏡像世界——那個已經坍塌的世界。
蘇遠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扯開嘴角:“真巧。”
“嗯,真巧。”鬱辰回應他,在這座監獄的鴉雀無聲和眾目睽睽之下,拽下蘇遠的頭頸,吻下去。
濡濕的氣息互相融合,居高臨下的被動接吻,蘇遠覺得自己掌控得有些不好。很不爭氣地,他放任自己沉醉進去。
舌尖勾纏,齒列被輕輕地掃過,真是一個溫暖的吻。
有句話蘇遠永遠不會說出口,因為那會讓他厭惡沒出息的自己。於是他把這句話囫圇丟進這個親吻中,他希望鬱辰能明白。
——我不想離開你。
他去做他認為正確的事,他去彌補他曾虧欠的人,他去針對他要報複的諦,那並不代表他想要離開鬱辰。他隻是,不喜歡一個連生日願望都無法實現的自己,待在一個無所不能的人身邊。
憑什麼這個人想要的都能得到呢?金錢、名利、甚至他的屈服。
他想殺了鬱辰,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多麼嫉妒他。
欣賞著內審室激情的同誌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獄長要S|M嗎?”
“獄長又要S|M嗎?”
“嗯?又?”
“是啊,你新來的吧,我跟你說,上次啊……”
*******
“沒看見我檢討裏說的嗎?我真想殺了你。”
“是麼?我沒看見‘殺了’這兩個字。”
“……”
“來我這兒吧,為我工作好不好?”
“我還能信你?你還敢聘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