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實在是莫大的恥辱。
沉默了一會,結果是莫先開的口,“你有什麼事嗎?”
“呃,也沒什麼特別的事。”
“哦……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
“那個等一下!”楊路趕緊喝止,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想了下,哦——看來莫可閎的氣還是沒消,唉唉唉,看來這次沒這麼簡單蒙混過關了。
“那個那個……我們需要談一下。其實上次吵架後吧,我認真反省過了,想了很多,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找個時間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你也把你的想法說一說。咱們因為這些事情,生這麼久悶氣太不值得了。”
楊路自認為說的在情在理,收獲的卻是更長久的沉默。
“可閎?”
“嗯……那就再說吧。”
莫可閎含混不清的回應,不再給楊路追問的機會,迅速掛了電話。
楊路有些疑惑的望著手機,雖然他並沒有指望自己一個電話過去,莫可閎就歡天喜地的倒貼上來,但眼下的冷遇依然出乎意料。
以前他們不是沒有過爭執吵架,以莫可閎那種時時想著對方好處、有事沒事反省自我的性格,等到他開口修和,莫那廂早就想通了,給個台階自然順勢而下。
依照Eric的說法,莫已經在為爭吵的事自我責備,可方才他的反應既不像怒氣未消也不像內疚自責,更像是……躲避?
楊路一時吃不準,隻得按下一腔火熱的心思,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哼哼,反正他最不在意的就是臉麵,就不信多磨上幾次,莫可閎還會不理他。
這麼一想,頓時心裏鬆快了不少。
雖然電話裏兩人不冷不熱的,但在楊路感覺中,依然是破冰之舉。既然平心靜氣的說過了話,那麼自然能慢慢恢複到往日。
所以,新一周開始後,他就以一種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姿態,重新貼上了莫可閎,比如說沒事跑來閑哈拉一下,中午來約吃午飯什麼的。
至於被貼的那一方,起先多少有點被嚇到,不過很快就由起初的慌亂變成了淡然。
說“淡然”也不準確,莫可閎的“反應”其實就是“沒有反應”。楊路來閑磕勞,他隨便應付著不接下文,約他吃飯回答是自己帶飯了。等到連續第二天楊路鍛煉完想順便拐人回家,卻發現早就人去屋空後,終於確定了莫可閎是在躲自己——能讓這工作狂連續兩天放棄加班,可見躲人決心之堅強。
躲他?
楊路著實有些想不通了,KJ那事雖然當時吵得很凶,兩人的處世準則碰撞得異常慘烈,但莫可閎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跟他掰的。哼哼,當然了,“掰”這種事想都不用想,好容易拐到的老婆哪可能這麼輕易放跑?
不過一想到莫可閎那個正直過頭的花崗岩腦袋,楊路又有了那麼一咪咪的不確定了。這家夥可千萬別鑽在牛角尖裏出不來……
原來是想著各自給個台階下,當這事沒發生過,不著痕跡的恢複到原來的狀態,然後再撒個嬌將前賬銷了。但要是莫可閎心結未解的話,這也許不是很好的辦法。
好吧,既然曲線球對方不接的話,那麼隻能直球擊中了!
這日楊路沒有去健身,等到下班時刻,估摸著王小玲已經走人了,直接殺將過去。
正在收拾東西的莫可閎,看到他後一愣,張口剛要說什麼就被截住了話頭。
“你不會想說今天會加班加很晚吧?”楊路的唇角微微翹起,略帶了些嘲諷的意味。
莫可閎滯了下,繼而輕輕“嗯”了一聲垂下了目光。
楊路胸中的怒意升騰而起,努力克製了三秒,才堪堪沒有爆發出來。
終於平靜後,他長歎一口氣,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