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走過來拍拍我說:“你剛才說你懂得帶孩子?”

我趕緊賠笑著咩咩又叫了幾聲說,“是啊是啊”,那男的說:“那你幫我照顧它。”

我嚇得哭個不停,那小狼跟我心目中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可是聽到那個男人又說:“你把它帶出來了,他發了,好處少不了你,怎麽樣?”

那男人走近我,我才發現,原來男人受了很重的傷,一直在流血,怕是活不久了,馬上就掛的那種。

又看小狼看著那個男人在流血也啪嗒啪嗒的掉了幾顆眼淚,於是善心大發,點點頭算是同意。反正著狼崽子還小,沒我一半高,怕是隻有幾個月大。如果他有什麽點子,我兩三個佛山無影蹄就能踢死他了。

那男人看著小狼歎了一聲說:“哮月,大概隻有這樣,他們才找不著你,我不行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小狼衝上去撤著他的衣角,可男人沒有改變想法的樣子,反而緩緩伸出一隻手,放在小狼頂上,然後有一股綠色溫暖的光就慢慢注入小狼的身子,連我照了那光都覺得全身充滿的力量。等到那男人結束那舉動,好象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慢慢變成一隻碩大無比的狼,倒在地上,咽氣了。

小狼崽子看到那人掛了,又啪嗒啪嗒掉了幾滴淚,然後拿鼻子拱起土,想埋了那屍身。我琢磨著男人的話,似乎有人在追他們,再不走就會捉了小狼回去。我想著受人之托,終人之事,這點誠信是每隻合格的羊公民都必須要做到的,所以我一口咬起小狼的後頸,就要撒開蹄子跑。小狼嗷嗷叫著抗議,他是在說要我埋了那屍體,我耐著性子跟它解釋,天葬可是草原上最崇高的葬禮,像我這種高貴的小羊都沒資格的享受的。好吧,我承認我是想偷懶,我的死法當然是下油鍋給煮了吃。後來實在賴不過他,就用後蹄子刨了幾捧土,蓋住了身子,這才叼著小狼走遠了。

很久很久以後,哮月帶著我回到這個小墳墓,獻了幾束白色的菊花。

那時我跟他手下的每一個人打小報告說,他們的大王,小時侯最喜歡哭了。

可他們沒一個信我。

一隻小羊的愛情2

我前麵已經提到過了,我是萬羊之羊,小羊之王。

所以我的智商那是一個永恒的未知數,就像一個個位元數字後麵跟了一串零,蜿蜒到天邊去。所以就算帶著一個一直在啪啦啪啦掉眼淚很每種的小醜狼——好吧,我承認它用羊的眼睛來看也不算很醜——一隻小屁狼,乳臭未乾的小小狼,毛色漂亮的不像話的小破狼,總之……得扯回來,就算帶著那拖油瓶,小爺我還是跑得還是那個快啊,的兒駕的兒駕的。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後來我找了一個山洞,終於能把拖油瓶放下來了,粉紅粉紅的小嘴唇痛得要脫了一層皮,於是我學著老柴盤著兩條後蹄子坐在山洞裏,抬起右前蹄輕輕的碰我的嘴,那小破狼一眼瞅見,屁顛屁顛的從地上爬起來再跑過來,在我麵前站了很久,兩隻眼睛冒著綠光,然後那隻小色狼,小小色狼,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我嘴唇上破皮的地方,然後把它的狼嘴貼在我嘴巴上。

隔壁的牛大嬸給我普兩月義務教育的時候,告訴過我,這叫初吻。

雖然我很懷疑它隻是咬了一口,可是咬錯了地方,但是牛大嬸也告訴過我,做羊,特別是做一隻在老財領導下的新封建主義的青年羊,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