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府本就沒有人管,人多口雜,不消一會兒,消息就從各個人的嘴裏傳了出去。

尤其這南宮瑾甚至連遮掩都懶得做,甚至還大張旗鼓的帶著人將這些東西盡數帶到了京城最大的一家當鋪前,眾目睽睽之下,朝著掌櫃的喊。

“掌櫃的,爺這些東西你給估算估算值多少錢!”

那大掌櫃的一看是南宮瑾,自是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應對,隻是…

當他仔細檢驗過這些東西之後,臉上的笑容卻再也掛不住了。

南宮瑾斜睨了他一眼,“怎麼了這是?有話就直說,別像個娘們似的在這兒磨磨唧唧!”

老掌櫃聽後害怕的噗通一聲跪在南宮瑾麵前哭喪著臉。

“九皇子您看……”

“行了,咱有事說事,爺還不至於強買強賣,它值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老掌櫃的一聽,呆呆愣愣的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圍滿的人群:“這……,”

南宮瑾漫不經心的往其中一個紅木箱子上一坐,不甚在意的道。

“無妨,說吧,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

當九皇子搶了九皇子妃的嫁妝,跑到京城第一當鋪當銀子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的時候,報信婆子將傳進靖國侯府的後院裏,侯府繼室夫人劉氏手中的茶盞一個沒拿穩,竟然就這般落在了地上。

茶水四溢飛起濺到她的身上,身邊的婆子丫鬟一個個麵露懼色噗通通往下跪,可她卻視若不見,猛地拉住前來報信婆子的手。

“將你剛剛說的,再重複一遍!”

那婆子一愣,忙將自己從九皇子府打探來的消息回稟了一遍。

“啟稟夫人,現在京城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九皇子妃哭的不能自已,都暈了幾次了,可九皇子依然絲毫不顧夫妻臉麵,一點也不客氣的將九皇子妃的嫁妝,一個不落的帶到了第一當鋪,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跑到第一當鋪那裏看熱鬧了!”

那婆子說的起勁,壓根就沒注意到劉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到在劉嬤嬤的示意下,才堪堪停止了說話。

劉氏厭惡的朝她揮揮手,劉嬤嬤隨手遞給她一個荷包,那婆子這才千恩萬謝的走了。

待劉嬤嬤屏退左右,劉氏那張豔麗又刻薄的臉上立時浮現出一抹深思。

“這件事有蹊蹺,九皇子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去賣皇子妃的嫁妝,這成何體統?”

劉嬤嬤似乎比劉氏更了解外麵的情況,立即對她解釋道。

“夫人,九皇子昨個兒殺了曹進將軍的兒子,事情鬧到了皇上那裏,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曹大人突然間改了口,說是他兒子罪有應得,且不去追究九皇子的過錯,可皇上還是判九皇子賠曹家八萬兩銀子啊!”

“聖旨今早上都已經下了,就連京兆府尹的告示也貼了出來,如今可是滿城皆知了。”

“咱這位姑爺是什麼德性,您還能不清楚?是個存不住錢的主呀!皇上可是給了這位主子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若是弄不來錢賠付,不但要封府,還要將九皇子下大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