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致遠的父親餘長林,自是沒有其他侯府老爺子那般的魄力和張力,因為有太多的忌憚,在麵對南宮瑾的時候,明顯有些氣勢不足。
當著他們老兩口的麵,被南宮瑾這般奚落,餘長林就好像當場挨了一個耳刮子一般氣的紅了臉。
餘張氏過了十幾年優渥的生活,從來都是別人捧著她,何曾有人這樣不知禮數的打他們的臉。
當即也變了臉色,看向南宮瑾的目光,更是赤裸裸的充滿著不悅。
南宮瑾是何等人物,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老兩口的目光。
但他南宮瑾雖然不是最受寵的皇子,卻絕對是皇帝最是無可奈何的一位皇子。
每一次他做錯了事,明明鬧得滿城皆知,最終結果是不了了之,倒不是因為皇帝有多疼他,而是因為每一次他都能搬出一大堆的道理來為自己開脫。
更讓人無語的是,他每一次的論辯,總能讓那些對他心生不滿的人啞口無言,外加心服口服。
南宮瑾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忍耐對他來說,是它認識他,而他不認識它。
是以,當餘長林夾雜著對他不痛快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朝他的方向掃過去時,南宮瑾的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爺子這般看著孫女婿,難不成是認為孫女婿說的不對?”
南宮瑾氣場十足,雖然麵帶微笑,可誰也看得出他眼底的涼意。
餘長林沉著臉抿著唇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的老太太因他的這一句話氣的蹦躂了起來。
“你既然自稱是孫女婿,就是用這樣的態度與長輩說話,堂堂皇子,你的規矩,你的禮儀呢。”
南宮瑾輕輕一笑,那笑容看的餘張氏心下驀地一凜,隻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頭。
本以為這樣的質問到了這裏,就可以尷尬的結束了,可讓老兩口意外的是,這不是結束,反而是個開始。
“本皇子的規矩禮儀自然是在的,但前提條件是,站在本皇子對麵的人值得尊敬。那麼請問老爺子,你們坐擁嶽母與霞兒的嫁妝這麼多年,可有絲毫的不自在。”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渾說什麼。”
餘長林絕對沒想到,這個南宮瑾竟然口無遮攔到了這樣的地步,當即氣的渾身發抖,外加嘴唇發紫,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
“怎麼?老爺子這是惱羞成怒?終於原形畢露,開始破口大罵了?”
南宮瑾一點也不著急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斜了老太爺一眼,嗤笑出聲。
“我南宮瑾就算再不是東西,也輪不到你來教訓。還有,本皇子做事,可是有底線的,不像你們老餘家,嘖嘖,貪圖兒媳婦的嫁妝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孫女的也不放過!”
“怎麼?你們是留著這些財產給那個上不得台麵女人的女兒兒子置辦嫁妝和家業不成?”
說完這句話,還似有若無的瞟了一眼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餘寧婉。
“瞧,聽說自己父親昏倒了,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卻連自己的父親看也不看一眼,站在那裏聽牆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