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五年前封妃大典上你賜予我的嫁衣，這些年，我待它如命。
晨曦臉上閃過一絲眷戀，卻轉瞬即逝。不復存在。
李德貴微微屈躬，「陛下，奴才攔不住。」
「下去吧。」
李德貴恭敬彎腰，隨即推出門外，細心關門。
一月就自己主動的去尋找叫小狐狸這般顫唞的東西。
晨貴人瞧著男人隱忍的怒氣，不由得悲涼一笑，自己到頭來，比不過一隻畜生。
「晨曦，誰給你的膽子，動朕的小東西」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話語從薄唇吐出，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的刻在晨曦的心裡。
「陛下可還記得莫貴妃叫您娶我的遺願。」晨曦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理帝淵的問話。
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每天的妝容為了誰，就算到死，我也還想在你眼裡留一個漂亮的樣子。
帝淵垂眸，「若不是我母妃說的，你已經死了。」
晨曦淒涼一笑，眼底流出了淚水，「你從未對我動過心。」
「我本無心。」
是啊，帝王本是無情。我從一開始，不就已經知道了……
晨曦跌坐在地上，嘴裡流出鮮血，眼淚落在地上「若有來生……我不要在愛上你。」
閉上眼，再也不能醒來。
血腥味飄蕩整個禦書房，卿然驚愕的看著已經死了的晨曦。
她一直以為晨曦恃寵而驕，再臨死前還會掙紮，不曾想居然是如此了斷。
一月破窗而進就看見了晨曦七竅流血的樣子，淡定自如的把一盤雞腿拿給帝淵，還有一張沾了血水的手絹。
「陛下，這是在姑娘常去的地方找到的。是化屍水無疑。」
小狐狸再次沾上墨水，莫再管三個大字呈現眼前。
一月微愣，看向帝淵。
過了一會兒才道，「下去吧，這件事到此結束。把晨曦的屍體拖下去，送還晨國公家裡。」
「一月領命，」帝淵抱起小狐狸走出禦書房，整整一整天不說話，不吃飯也不知道看著哪裡。
第一次帝淵沒有管她。
深宮險惡，這次小東西僥倖躲了過去，那下一次呢。
在他身邊並無純良，小東西若不能夠成長，那又怎麼能夠留在自己身邊。
這一次的教訓，也隻能夠叫小狐狸自己走過去。
月色瀰漫，接近月圓的月亮散發著幽光，帝淵足尖頂立屋頂，夜風吹來，俊臉上依舊是無半分表情。
若是小東西想逃怎麼辦？
帝淵對著一閃而過的念頭閃過殺意，無論如何，不管是自願與否，她都必須留在自己身邊，永生永世。
月色淒涼，誰又有誰的心事。
她覺得晨曦高貴慣了才會如此，她覺得是這個時代的規矩太過駭人，她卻也不曾想到晨曦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深愛帝王的男人，隻是帝王涼薄，無情無愛。
她如此嬌慣，卻也隻是能夠要一些注意，哪怕是責罵，那也比過不管不問。
36.第36章 晨曦2
第二天，宮裡就傳出了晨貴人病逝的消息。
而晨曦宮也就暫時荒廢。
小翠神色鄙夷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果然是個蠢女人，居然趁著自己外出胡亂下藥！
不過也還好，試探除了帝淵如此寵愛那隻天狐，那麼……
小翠勾起嘴角，閃過意味不明的笑容。
「吱呀——」門被推開，一名宮女伸著懶腰，「終於不用伺候晨貴人了，每天提心吊膽的可真累。」
另一名宮女也符合道「可不是嘛！要我說啊，晨貴人估計是惹了陛下才……」宮女做出砍頭的樣子。
「對啊對啊，誰叫她這麼猖狂！這是報應！」
「嗬嗬嗬嗬……」幾名宮女都捂嘴偷笑，絲毫沒有因為晨曦的死而傷心。
蠢女人，你到死也不會想到，你死了以後你的奴才們會這樣吧。
隨即把手伸在腦後。「撕拉——」一張人皮麵具完整的被撕下來，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不是小翠，又是誰呢？
卿然推開晨曦宮的大門，一如既往的乾淨，隻是梳妝台還沒有關上的胭脂盒用了大半，所有的首飾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塊。
小狐狸跳上梳妝台，隨意打量起一隻簪子，就算是從帝淵登基開始，他也從來沒有對晨曦有過夫妻之禮。
在中國的古代，簪子是女子平常之物，而釵子就是男子送給女子的定情之物！
花公公彎著腰，抱著一個水晶花盆。詫異道「忘秋，你怎麼會在這。」
忘秋轉過頭，見來人是花公公，便微微一笑「姑娘想來，我就跟過來了。」
花公公半瞇著眼，這才發現梳妝台上有一團雪白「奴才失禮了。」
小狐狸並未回答，但是忘秋笑道「花公公怎麼有空來這裡了。」
想起晨貴人的死，花公公長歎一口氣，眼神望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是來還東西的，那天晨貴人哭著求我救活這朵七色堇，本來已經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活下來的，我也隻能試著用水晶花盆加上晨貴人用血養它，這不好不容易重新開了，沒想到……」說到這，花公公再次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