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兩個人。
不語和墨軒。
「你已經很久沒有來我這裡了。」不語輕笑，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隻是這言行舉止中，多了幾分的灑脫。
「紅裝生辰那晚的事，你也參與了。」墨軒沒有和平常一樣的淡笑，眼神透著淩厲，叫人捉摸不透。
能夠和帝淵相處的人，又怎麼會差。
「是，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拒絕。」不語不否認的點頭。
「從你說出你和花如默的故事，你不就已經明白了。」
不語垂下眼，是啊，同意了又能夠怎麼樣，還是不會幸福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就讓以後掩蓋這一段過去，對誰都是最好的。」墨軒垂下眼，止不住的痛苦由心蔓延。
不語沒有回答，起身從屋子拿出一個冰盒子，「那天晚上你並沒有吃到蛋糕，我料準了墨軒一定會來找我，昨天就讓紅裝重新製作了一個，」打開蛋糕，還是那麼艷麗的玫瑰花，隻是從此以後不在屬於自己。
墨軒無奈的苦笑，拿起叉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不語也不會打擾他，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
蛋糕有些過分的甜，估計是紅裝又沒有把握好放糖的標準。
再甜，吃到嘴裡都是數不盡的苦澀。
一個蛋糕吃完，所有的痛苦悲哀都被全部的收回心裡。
墨軒變回了那個表情始終風輕雲淡的墨軒，轉身離開。不語還是忍不住出口詢問，「你這樣，不會後悔嗎？」
墨軒滑動輪子的動作一頓，隨即又什麼事都沒有的繼續。
「我在這個世上剩下的每一刻，都會為我現在做的這個決定而後悔，但是你如果給我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是會如此。」
一句話隨風飄蕩，久久不散。
一滴淚水悄然流下，包含著多少。
我不是不愛你，隻是就如同花如默他們那般的身份一樣，不是不愛你，隻是太愛你，所以不能愛。
不能夠給你幸福，不能夠給你一個完整的家，這樣的愛，對你，始終是不公平的。
何況我自己，就是一個不完整的。
我知道花如默的故事能給你帶來很大的觸動，卻從來沒想過他會說出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紅裝，你可知道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我是有多麼的激動。
我害怕，你說出來我就會一無反顧的說好。
這漫長的歲月有你的陪伴是我最大的幸福，餘生在沒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過得很好。
我接下來活的每一秒，都會為我的這個決定而贖罪。
白色的身影漸行漸遠，孤獨，會伴隨他一生……
152.第152章 兄妹4
一進墨王府大門，墨軒就讓老管家帶著紅裝去大廳。
這幾天，紅裝雖然還是會遇見墨軒，但是都會過分熱度的喊上一聲哥哥，讓卿然想到一個詞——浮誇。
還沒有正式的叫過。
這一次去，紅裝整個人都不好了。
惴惴不安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試圖著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隻能放棄，盡量讓自己表現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扯動嘴角，進大廳。
卿然偷偷的跟在後麵，想要偷聽兩個人的對話。
「哥，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墨軒抿著唇，眉頭死死的皺著，想要盡快結束一切，卻怎麼也來不了口。
見墨軒不說話，紅裝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看看墨軒怎麼了。
「紅裝。」
紅裝停下腳步，應了一聲。
墨軒暗地不斷的調和著自己的氣息，柔聲說道，「你已經二十了。」
紅裝眸子頓時暗了下去，有點兒僵硬的說道，「是啊。」最難忘的一個歲月。
「女大十八當嫁，你已經二十了，我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半個月之後，你就嫁了吧……」遠離這個地方，遠離我。
紅裝瞳孔猛的一縮，顫唞著不想承認自己聽到的話。
強撐著擠出一抹笑容，「哥，你說什麼呢！」
「我說讓你嫁人。」
一滴淚，錯不及防的掉了下來，「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墨軒沒有回答，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留下道道血痕。
「是不是很可笑，你的親生妹妹居然……」
「閉嘴！」墨軒不可抑製的吼出聲，兩眼通紅，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
紅裝要說的話再次被打斷，不由得自嘲一笑，「你到底不肯讓我說出來！」
墨軒別過頭，不忍心看紅裝淚流滿麵的臉。
多久了，她都沒有在他眼前哭過。
「可我偏要說！」
「我喜歡你！我愛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你……是不是覺得你親生妹妹對你抱有這麼齷蹉的心思很可笑！讓你覺得骯髒讓你覺得不堪讓你想要把我丟的遠遠的讓你清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