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1 / 3)

都是邊城的守軍。”

雲娘酒,我也曾喝過的,和他一起……幽州離邊城並不遠,自從昭王出事之後,雲娘酒便從那裏絕跡了,反倒是邊城的將士們愛上了它的味道。

“那麼大人,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通知朝廷?”那士官顯然有些慌亂了。

“不用,我們繼續趕路。”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可是……”

“記住,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既然他們掩藏了身份就必定有不尋常的原因,換句話說,邊城很有可能出事了……看來今天晚上是不能安營休息了。

“咳咳。咳咳”漆黑一片的寧德殿中,傳出了陣陣沉悶的咳嗽聲。

“皇上,用不用傳太醫?”張懸忍不住說了一句,他的嗅覺極其敏[gǎn],清帝大半夜的吐血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之所以熄滅寧德殿中的長明燈,也是不希望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範異那邊怎麼樣了?”

清帝的喘熄聲很沉重,聽起來似乎壓抑得很厲害。

“一切順利。”探子的回報會有時間延誤,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屍體的事。

“張懸,現在宮中的防禦如何?”

“回稟皇上,都在控製之中。”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皇上……”張懸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

“太子殿下似乎對您的決定很不滿意。”

太子現在恐怕是整個大越最鬱悶的人了。追捕昭王世子未果,處決周家又被人劫了法場。最後清帝竟然派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太醫去邊城傳旨,而那個即將掌握大越最強大的軍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泓王趙維嘉!

“混賬,混賬!都給本殿下滾出去!”

“太子殿下息怒!”

“怎麼?!就連你們都敢忤逆本殿下嗎?!”

“不……”

“滾出去!還要本殿下重複第二遍嗎?!”

“乒乒乓乓”一陣轟鳴的碎響,太子瘋狂般的砸碎了身旁可以觸碰到的東西。忍了二十多年,他不想再忍了。

雖然自幼被立為太子,可趙燁卻是個窩囊的太子。他沒有四皇子趙明珠的才華,沒有六皇子趙維嘉的聖寵,甚至連二皇子趙勳也不如。趙勳至少還有疼愛他的母妃,可是自己什麼也沒有……這個空空的太子頭銜到底有什麼用!從小到大,父皇便沒睜眼瞧過他,就算他如何努力練功,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清帝也從不過問一句。長大之後,他也隻是安安穩穩做他的太子。所以,很多人都在背後稱他為無用的太子,甚至有人說清帝肯定會廢掉他!

“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我到底算什麼東西!”趙燁抱頭咆哮著,胸腔裏積累的怨氣前所未有的爆發了。黑暗中的他像一頭發瘋般的猛獸四處亂撞,他急需要證明自己,讓所有的人都認可自己,可是談何容易?二十年的努力都沒有結果,現在又怎麼可能?

趙燁瞪大了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抖動的雙手,寬大的手中數不清的劃痕不斷的滲出鮮血,可是身體卻感覺不到疼痛。滾燙的淚水從圓睜的眼睛中滑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在掌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趙燁半跪在廢墟之中,清冷的月光照進殘破的宮殿,將他孤寂的影子拽得很長……

“誰?誰在那裏!”趙燁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你確定要殺我麼?還是說,你想親手殺死自己唯一的孩子?”

“彩鳳?你來做什麼!”趙燁認清了眼前那張讓他痛惡至極的臉。

“咳咳。”彩鳳靠在牆上冷笑:“我隻是怕你今晚把東宮拆了,明天就得搬去冷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