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點回去。
紅衣這樣回復,這樣的理由也是激勵吧,錢多好辦事,更能縮短進擊的歷程。提前一兩個月完成任務也是好的。
北王:好。
紅衣:明天兵部尚書的生辰,我去探探丞相府的書房。
北王:過險。
紅衣:能有你夜闖八王府九王府危險?
那時候的傷都不知道有沒有好,那種程度的傷,肯定得留疤。
北王:你給她的鬥篷。
紅衣:嗯,你給的天蠶絲做的。北疆風沙也挺大,有這個她也許會好受些,你一個大男人,不怕這個風啊沙的。
天蠶絲鬥篷,本來是自用的,可惜了,計劃之外。
紅衣:明日李大人生辰,你留意些。
紅衣:禮部許侍郎,中書侍郎肯定會去。
紅衣:你或許能瞧瞧他們送的禮。萬一直接抓住賄賂證據呢!
北王:知道。小心。
知道勸不住骨子裡就帶著固執的紅衣,齊越遠隻能如此囑咐。
紅衣:我身手還沒退化到很差的,放心。
紅衣關掉了係統界麵,決定去丞相大人的書房探探基本情況先。
萬能的烏骨雞湯,紅衣帶著丫鬟,丫鬟帶著雞湯,一起去了林丞相的書房。
警戒線確實是很緊。書房外大概有六個高手的存在。書房內的門窗都有鎖孔。
看丞相身後的兩位也是身手好的練家子。
進了丞相的屋子,紅衣就仔細地觀察著林丞相。
「晨語,女兒怎麼今日來瞧為父了?」林丞相長長的眉毛輕輕抖了抖,威嚴的麵相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含著一許的意外。
紅衣作嬌怯地低了頭,眼神餘光不經意地掃過林丞相用鎮紙壓住了一半的書信。接著又掃過書桌下地板的某個位置,她進來時,林丞相第一眼看她,第二眼就看了這個位置,右眉微揚。那兒有什麼?
「聽母親說起過,明日是林大人府上設宴會。父親肯定很忙。女兒就煮了些湯,給父親補補身子。」紅衣說著,接過丫鬟手中的湯放到了林丞相的桌子上。
「還是女兒最懂事。」林丞相笑嗬嗬起來,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將湯碗接過了。
「還有,今天女兒去了鴻福寺……遇見。」紅衣的話戛然而止,低了眼眉。
林丞相自然是懂得起的人,摒退了所有下人,故作體貼:「晨語說,遇見了誰?」
「北羌太子阿列。」
說完,紅衣看見了林丞相麵上的驚訝。這種持續了一秒以上的驚訝,一般是假的。
「他是來祝賀北王大婚的。聽說阿列太子崇尚我們禦王朝禮製規矩。他也去了鴻福寺上香?」右肩微聳,這個一般代表——我在說假話。
祝賀北王大婚?北王什麼時候有這個麵子了?紅衣一直都覺得阿列能在鴻福寺看到她,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不過賣女兒,他們還真做得出來。
「嗯。他跟晨語說了一些話。父親您說,晨語該如何回應?」紅衣沒少那種少女該有的矜持嬌澀和對父親的孺慕之情。
林丞相看了自然很開心。女兒聽話就好,知道來問他的意見,真是個聰明的,看來丞相府的水漲船高並不是不可能。
「語兒覺得,該如何回應?」
稱呼從晨語變成了語兒,成功拍到馬屁?但老傢夥這是在考察她?紅衣嘴角抽了抽,她覺得?她覺得應該拒絕!
「語兒覺得,北羌距禦王朝極近。多有交通會便利許多。」紅衣打了個太極,說了很多人抱有的觀點,半點都不肯暴露自己。
「語兒聽父親的。」紅衣抱著父親說什麼是什麼的表情,堅定地加了這句。
果然,林丞相威嚴的麵容上又裂開了一抹笑來。
「阿列太子是北羌勢力最大的一位皇子,今後很有可能繼承大統。」林丞相說完,看著紅衣,如願找到了還在的堅定表情之後,補道:「可他終究是個外族的,父親怕你去那邊,會水土不服,難以適應。再者,路途遙遠,你母親想見你都不容易。」
紅衣點了點頭。
「父親最屬意的,是八王和九王。住得近些,你母親想你的時候也能見見。」
「可是,八王和九王都有屬意的人了吧。女兒恐怕……」
「哪家的人,比得上我林於軒的女兒!」
紅衣的查探結束得不早,能接觸的能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就剩不能看,不見光的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是京都今日興起的談資了。
兵部尚書的壽宴上,最熱鬧的不是兵部尚書,而是林丞相。
八王,九王,留淮郡王,甚至是阿列太子這些有頭有麵的人,都向林丞相的愛女林大小姐提親了。
不知道林大小姐這朵嬌嬌的富貴花,花落誰家?
目前林丞相還誰都沒答應。不過九王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大,日前儲位之爭,他最佔優勢。
至於正經儲君——阿列太子反而是可能性最小的,畢竟是和親。萬一失敗了,那可是連家累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