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卻哭笑不得,有什麼理?若是這批弟子真的都變成了孫掌櫃那種偷奸耍滑之輩,哥哥不得氣死啊。
紅衣的話雖然戲言成分居多,但也不乏一定價值的參考性。做情報的,的確很多時候需要靈活應變。
後來孫掌櫃的確是送了三千兩來,眾弟子覺得自己發財了,可是紅衣卻一個人給了一兩銀子,其餘的都獨吞了。
理由:小孩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零花錢不用太多。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依舊是風波未息。
大概是五日後的事情。
紅衣的小茶樓半夜被一大圈人圍著,大晚上的,一大群士兵樣的七八十人,背著弓箭,拿著大砍刀,團團的圍著,一副要抄家的樣子。
看樣子靈修都不低。
特別是為首的那位,那男人一臉凶相,看實力比她都低不了多少。
最開始紅衣心裡還想,這是搞什麼玩意兒,他們是國家隊好不好?哪裡來的地方兵這是想剿滅他們嗎?
可後來紅衣發現,這些人是妖族的,不是魔族。直覺告訴她今兒這批人來者不善,不好相與。
意識到這一點,反應極快,紅衣忙傳音到各弟子房間,叫醒了人到了茶樓的大廚房集合。
紅衣到大廚房等到他們來之後,搬開了一口米缸,露出了一口黑洞洞地道。
「展示你們能屈能伸的時候到了,下地洞吧。這是地圖。」紅衣拿出地圖給了蘇年年。
「二娘?」
「外麵是妖族的人,來人不少我們隻怕不是對手。而且公主你在,對方的心思不明,走為上策。」紅衣認真囑咐。
「裡麵的人聽好了!交出煞魂譜不殺!否則就放火燒了你們這個破茶樓!」
外麵已經在叫喊了,可紅衣完全不理睬,隻是對蘇年年繼續囑咐。
「公主,這條地道是小茶樓原來的東家挖的。不過我後來為保安全,又在裡麵添了幾條機關地道,你們千萬要按照地圖走,不然肯定就是迷路!」
這明月鎮的人防範逃生意識都不錯,各家各戶基本都有這麼一條地道。小茶樓自然也有,不過自從她把茶樓盤下來之後就把這條道封上之後,重新挖了好幾條,當然隻有一條正確的逃生通道。其他道上甚至還有那麼一兩道機關。
「二娘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總要有人拖延他們。地道很長,你們走快些,應該不會被追到。」
「紅副使,我們……!」
「閉嘴。快滾吧。」
「我會和你們匯合的。」最後紅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等人下了地道,紅衣一掌打塌了入口,又把米缸搬過去遮掩,這才拍拍手前往正廳。
才剛走到正廳,就有人踹門進屋了。
「你就是掌櫃紅二娘?」來人一臉凶相,穿著黑色勁裝。此刻他正看著紅衣,眉心糾結成了「川」字。
「你是誰?」紅衣不鹹不談地反問過去。
「交出煞魂譜可保你全屍!」那男人微抬起頭,語氣昂揚。似乎已經拿紅衣作必死人看待。
「傻什麼?沒見過。」依舊是不鹹不淡。
「大膽刁婦!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原來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倒來問我?」紅衣一臉驚訝狀。
「裝瘋賣傻!」那男人冷了臉,看著紅衣的眼中全是嗜血厲色。
「所以你到底是誰?」
紅衣這般問,其實也不是真心想要知道他是誰,就是為了多說兩句話拖拖時間而已。
「死人,沒必要知道我是誰。」
「這倒是好笑了,你剛剛不是自己提起的嗎?大俠,你是誰啊?」
見紅衣是誠心誠意的不知道他是誰,那男人臉上的表情越發凶狠了起來,還有些惱色。
「還有,我就是個開茶鋪子的,你說的那傻混鋪是個什麼鋪?二娘我著實是不知道的啊。你說出來好好解決啊,你說說看,有的話我肯定是雙手奉還啊。」紅衣臉上表情時而驚訝,時而不解,就不斷的嘰嘰喳喳扯東扯西。明明是真誠得很的樣子,卻偏偏讓人心頭冒火。
「把那個叫楚牧的交出來!」
「這……這人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不如大爺你說說他犯了什麼事兒,要是真犯事兒了啊我肯定就把他給你綁到眼前來!」
「刁婦!」那男人身旁的一個下人幫他開口了:「我們將軍是妖界堤南王!這是奉王命來追查煞魂譜的。你隔壁的孫掌櫃交代了,就是楚牧拿了!你最好也快點交待,交出煞魂譜來,否則就是客來客棧的下場!抄家抄樓!」
紅衣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妖界將軍堤南王。看來是無法善了,一則不知煞魂譜是否確有其事,二則可能是特意為他們而來。選在這個時候……還一直沒動手要求見其他人。將軍王爺的,那麼多兵力,很有可能是聽說蘇年年在這裡,想做點什麼。妖魔兩界雖然總的來說是親的,但是妖界的成份太亂了,皇位競爭很嚴重。
「給本將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