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齊老大想上前,被紅衣一把拉住了。

「家務事……莫管。」紅衣悄聲勸道。

齊老大就站住了腳,並未上前。

「你回去罷。她,我是不會放手的。」餘世維道。

「你不會放手?嗬,這話你說給她聽,都不知道她還敢不敢信,說給我聽?糊弄誰!」蘇泊怨念滿滿。

餘世維的眼中溢出痛苦之色,並未答得上話。

「她不會願意和你在一起的,你把她交還給我魔族!你把她放在哪了?是不是那小破屋?」蘇泊說著,走向了餘世維身後的小木屋。

餘世維向前一步,擋住了蘇泊的腳步。

眼看兩人又要交上火,齊老大又要上前去。這時候紅衣攔住他,先了一步。

「蘇泊,你別忘了大祭司是怎麼死的。」紅衣上來就是一針見血。其實紅衣的私心很重,這兩人都不是啥好男人,不過餘世維總歸是她的師父。這下出言傷人,傷的是那蘇泊。

「她……我不用你教訓我。這是我家事,與你何幹。」蘇泊滯了一下,馬上就開始反駁紅衣了。

「說不出來了吧。你就是殺人兇手,沒有你的話大祭司根本不可能會死。你真的覺得大祭司願意跟著你這個殺人兇手走?」紅衣現在說話毫不留情麵,哪句殺傷力高就說哪句。

「你就算帶走了她,能帶她去哪?魔界的祖墳嗎?嗬。」紅衣輕輕冷笑了一聲。

「她被冤枉,魔族的人可有人出聲為她伸冤?如果我沒記錯,當初為大祭司伸冤的隻有獸族的彌伢。你們魔族的人在哪?又真的是為大祭司好?蘇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你不過是個殺人兇手!」

「你——!」聽了紅衣這樣說,蘇泊的注意力暫時被轉移。

「與其在此爭論,不如報仇。」齊老大上前一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對啊,在這裡吵架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打餘威行一頓,當初就是他找的事。現在,你們要在大祭司的亡魂麵前,表演一下怎樣傷了她愛的人嗎?」紅衣應和。

這兩人互相動手有什麼用,誰都顧及著不能真正地傷了對方。畢竟是親父子,都是受過教育的人,這點基本分寸都還是有的。總之就是,嘴上都不承認,但是心裡都是有底的就是了。

「你們不會都沒有找餘威行麻煩的心思吧?」紅衣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她不信這個,想想彌伢給餘威行抖出來的事兒,如果不是餘威行栽贓嫁禍,大祭司的命運根本就不會是這樣。

她可不信這兩人連找麻煩的心思都沒有。

場上兩人聽了紅衣的話,都沒開口。隻是站了一會兒,餘世維忽然往後退了一步。

「有誰來了。」餘世維皺了皺眉,麵有警惕之色。

「很強。」齊老大補充說。

紅衣連忙拉著齊老大,裝作被嚇到了的樣子。不過,驚訝還是有一點的。這個關頭其實除了仙族,她想不出別人還有些會圖謀這些。但是齊老大都說很強。

現在這世上,很少能有什麼能讓齊老大說很強了。他都說強的,就是真的很強了。

「誰啊。」紅衣悄悄地抬頭問齊老大。

「……餘威行。」齊老大回答了,但是麵色上出現一絲不解的神色。

「氣息怪異。」齊老大想了想還是說了。

「屬曹操的啊,說來就來。」紅衣埋怨著,還看著場上的兩人,提議道,「正好,你們就打兩架唄,出出氣。」

齊老大搖搖頭,隻怕這氣沒這麼好出。

話音剛落,那邊封靈寒潭就開始了不一般的動靜。潭水湖麵不停的搖晃。

「封靈之力。」餘世維開始看著寒潭的反應,做出了判斷。這種反應應該是封靈之力引起的寒潭共鳴,可是哪裡來的封靈之力?

除了潭水共振之外,頓時還出現了狂風大作之勢。

「這餘威行出來就出來唄,怎麼還弄那麼多前戲,藏頭露尾,是不是還想加個聚光燈啊。」紅衣大聲說。

大作的狂風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不過封靈潭依舊還在晃動。

「聽說,你們要找老夫!」餘威行瞬間一個人就閃現了,空間中沒有任何動靜。

紅衣一下子警覺起來,餘威行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樣了。剛剛他是怎麼出現的,她都沒看出來,太詭異了。就算他速度快,可再快也不至於在空間中都捕捉不到一點痕跡。

「到我明曉山,何為?」齊老大說。

紅衣更謹慎了,她聽得出齊老大很認真,甚至是有了那麼一些忌憚。明明前幾日都不是這樣的。

「嘿嘿,老夫就來串串門,順路,抓兩隻圖□什麼的補補身子。」說這是輕鬆,可是明明就是極大的挑釁。

為什麼現在餘威行敢挑釁齊老大了?明明上次見麵的時候,害怕得要死的。

「封靈之力。」齊老大向前走了一步,仔細觀察了餘威行的氣色變化,說出了最為關鍵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