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去哪裏啊?”兩人打了個車,直奔紅潮俱樂部而去。車上,向天南小聲問道,他以為唐峰要他幫忙,不過就是幹一些力氣活而已,但見唐峰凝重的表情,向天南的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額頭冒著虛汗,隱隱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在聽到唐峰對司機說出,紅潮俱樂部後,他整張臉直接變得蒼白起來,向天南本來就是東山市的人,自然知道那個俱樂部是什麼地方……
“我們去紅潮俱樂部幹什麼?”向天南的嘴皮子有些發顫的問道。
“怎麼?害怕了?”唐峰斜了他一眼。
向天南頓時擦著臉上的汗珠,聲音顫抖道“沒有!”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來到了紅潮俱樂部的門口,因為還是白天,所以俱樂部沒有開門,大門緊閉。唐峰上前敲響緊閉的店門,很快就有一個滿身酒氣的青年推門走了出來,瞅著唐峰兩人一副老實人的模樣,頓時歪鼻子斜眼的冷哼道:“吵什麼吵,俱樂部晚上開門不知道嗎?”話聲剛落,唐峰直接抓著此人的頭發,將其從門口揪了出來,然後直接一拳打在了此人的臉上,登時將其臉麵打開了花,鮮血飛濺。
一旁的向天南搞不清楚狀況,見到這一幕,直接被嚇軟了腳,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大蝦在哪兒?”唐峰不理會青年的慘叫,口中冒著寒意道。
那青年瞅著唐峰凶神惡煞的模樣,登時被震懾住了,伸手顫抖的指著俱樂部內,道:“在二樓!”唐峰一聽,直接撒手,將其摔到地上,然後進了俱樂部的大門,本來向天南還在猶豫自己是不是也跟著進去,正巧看到唐峰回頭盯著他,眼神冰冷,向天南心中一寒,銀牙緊咬,跟在了唐峰屁股後麵,他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希望自己不要出事。
事情發展到現在,向天南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唐峰不是來這裏喝茶或找人聊天那麼簡單了。
俱樂部的二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沒有開燈,所以顯得十分黑暗,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圓廳,唐峰一邁入大廳,頓時就看到大蝦幾人。他們幾個渾身青紫,有幾個身上還帶著未結痂的砍傷,掛彩嚴重。幾個人被用麻繩緊緊的捆住,被拘禁在一個舞池當中。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真皮沙發,此時,正有一個獨眼大漢坐在上麵,嘴裏叼著一棵雪茄,吞雲吐霧,裸露著滿是傷疤的上半身。
除了那獨眼大漢外,周圍還站著八九個身形魁梧的男子,都是冷眼盯著唐峰和向天南。
此時,站在唐峰身後的向天南,已經神情僵硬,雙腿都輕顫起來,就差沒尿褲子了,總之模樣十分狼狽。
“大哥!”就在向天南不知所措時,本來站在他前麵的唐峰,突然轉頭朝他喊了一句,並且臉色十分恭敬道:“大哥,大蝦他們都受傷了,你一定要給他們把場子找回來啊!”向天南看著舞池中的幾個人,發現就是當初把自己暴打了一頓的幾個混混,唐峰突然叫他大哥,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不等說話,就見那坐在真皮沙發上的漢子起身走了過來,雙眼充滿殺氣的看著向天南,冷聲道:“你就是這幾個馬仔的老大了!”說著,伸手指向了大蝦幾人。
向天南回過神來,頓時醒悟是唐峰在坑他,有意給大廳中的幾人造成錯覺,好像他是那幾個混混的老大一樣。
“我……”向天南剛張口吐出一個字,就被唐峰接過了話茬:“我們老大說了,把人放了,再賠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小心我老大讓你們在東山市混不下去!”
此言一出,向天南頓時傻眼,表情慌張的連連擺手,想要道出實情,說自己是無辜的,根本不清楚情況,就被唐峰拉來墊背了,但他越是緊張,說話就越磕磕絆絆起來,言語了半天,誰也沒弄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啪!”
那獨眼大漢直接甩給向天南一個嘴巴子,把其打倒在地,冷聲道:“敢來我麻五的場子鬧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對身邊幾個小弟使了下眼色,就見周遭兩個黑衣男子走來,把向天南架了起來。旋即,獨眼大漢,也就是麻五爺的手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刀刃無比鋒利,刀麵上晃動的銀暈讓人脊梁骨竄起一股涼氣。
一個黑衣馬仔把向天南的手指壓到了一旁的茶幾上,麻五爺舉起短刀,淡淡的笑道:“給你長個記性,就剁掉你一隻手吧。”
“不要啊!”
向天南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嘶聲力竭的嘶吼著,就好像待宰的肥豬一樣,那淒涼的叫聲,把唐峰都給嚇了一跳,再然後,一股刺鼻的騷味就在大廳中彌漫看來,瞅著向天南胯下的汙穢,別說唐峰,就是麻五爺都捂住了口鼻,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