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陣,雖然勒景琛說分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可是後續還有很多工作,南蕭沒多問,怕牽扯太多,她想她跟勒景琛遲早會結束。
有一天,勒景琛有了真正喜歡的人,或者說,他不需要她再幫她演戲了,到那時候,她跟他可能真的要結束了。
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陷得太深。
可是有時候,跟勒景琛在一起,動心實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兩人上午的時候玩了很多地方,南蕭一路上都很開心,跟勒景琛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勒景琛本來說要請導遊,南蕭說不用,她是B市人,要什麼導遊。
下午的時候,兩人吃過午飯,去了B市比較出名的一個畫廊,勒景琛跟南蕭說:「我以前在B市呆過一段時間,在這裡學過一段時間畫兒。」
地方不是很好找,但是環境極雅致,院裡種了一顆桂樹,這個季節,桂香裊裊,聞之心生靜謐,彷彿一上午的疲憊盡消。
院子裡麵擺了幾許盆栽,有一池不大的溪水,周邊綠草鶯飛,猶如溪水人家。
門楣之上是墨色的大字,粗獷隨意,卻字字疏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大氣。
南蕭心跳如鼓,這個地方,她以前來過,她跟蕭笑來過這裡,那時候,她們還一起說好了,一起拜師學畫,打小,南蕭的興致比較廣泛,可是蕭笑卻獨愛畫畫。
時常坐在畫室裡一坐就是半天,而南蕭是她的玩伴,南蕭性子比較跳,屬於風風火火的那一種,蕭笑的性子綿軟,溫柔,卻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
蕭叔叔怕她寂寞,時常邀請南蕭去蕭家玩,那時候她們還說好,一起拜師。
可是,卻再也沒有成真。
南蕭站在這家畫廊裡,心跳如鼓,看著麵前的勒景琛,突然有一種特別艷羨的感覺,他竟然拜了黎大師為徒,感覺眼睛一澀,過往種種紛遝而來。
她有一種心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並不是嫉妒,而是覺得遺憾,遺憾自己在曾經那樣的年華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望著勒景琛,眉眼之中有欣賞,有安慰。
雖然她沒有如願成為一個設計師,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這也許不是最壞的打算,至少有人曾經實現在她的夢想,她望著勒景琛,午後的光灼而不烈,懶洋洋的灑在她臉上。
她輕輕說:「勒景琛,你好有福氣!」
「阿琛,你在這裡嗎?」勒景琛還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卻有一串嬌艷的女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來人婷婷而來,踩著9寸高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得得作響。
那聲音,急急而來,似乎攜了千軍萬馬,直到她完全的出現在南蕭麵前,南蕭才發現這是一個身段妖嬈,眉眼風.騷的女人,她自來熟一樣,親密的挽著勒景琛的胳膊:「剛剛回業就聽說你來B市了,你怎麼也不跟我打電話!」
這麼熟悉的語氣,配上嬌嗔的表情,讓人聽的骨頭都要酥了,勒景琛卻坦然不變色,並沒有從女人手中抽出胳膊,隻是語氣頗淡:「我這不是在忙。」
「忙不是理由,你分明在躲我,阿琛,你跟我認識這麼多年,還這麼見外嗎?」來人是姓蔡,單名一個靜字,挺厲害的一個女強人,她身上一套香奈兒時裝,妝容精緻,遮住了那眼眸深處的一抹強勢,年齡不大,應該跟勒景琛差不多上下。
然後目光似乎不經意一般落在了南蕭身上,南蕭微微一笑,倒是客氣得很,而她一愣,隨即一笑,風情盡顯,芙蓉麵似乎染了桃花:「阿琛,這位是?」
那樣子,似乎有敵意,又似乎沒有,讓南蕭捉摸不透,想著勒景琛的桃花真是遍地開,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勒景琛卻輕抹淡寫的將胳膊抽出來,隨即勾住了南蕭的腰身,笑的一臉得瑟,顯擺一樣的介紹:「南蕭,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