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恨意更盛。
「你竟然敢打我!」江臨歌氣急敗壞的瞪著他,那樣子彷彿下一秒想跟勒景琛拚命似的。
勒景琛坦然的站在那裡,容色淡淡,但是眼底冷意更盛,像是突然炸開的一朵煙花,燒出傾城冰涼的顏色:「我打你怎麼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江臨歌還想再說什麼,江恩年已經拽著她離開了,等兩人離開了酒店,江臨歌才委屈的吼道:「爸,你為什麼要拉著我走!」
「我不帶你走,你難道還想繼續站在那兒挨打嗎!」江恩年素來是顧及臉麵的人,尤其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他更不想跟勒景琛對著幹,惹什麼事非。
江臨歌卻不滿意極了,她回國不久,找到江恩年的時候才聽說了葉楚的事情,江恩年告訴她,她的媽媽葉楚就是被南蕭這個踐人害死了,所以在看到南蕭的時候,她控製不住脾氣衝了過去,就是要找她算賬,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勒景琛!
一想到方纔的事情,江臨歌就恨得牙根癢癢,這個踐人,她恨不得殺了她!
江恩年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眼神還是閃了閃,委屈道:「爸,你好省馬上就要升省長了,你還怕勒景琛不成,我可是聽說,他跟勒家的關係並不好!」
「你懂什麼!」江恩年看著江臨歌,歎了一口氣,江臨歌突然回來確實挺讓她意外的,所以這段時間對這個女兒可是百依百順,但是聽她這麼蠻橫不講理的話,他心裡歎了一口氣,難得解釋:「勒景琛跟勒家的關係再不好,他也姓勒!」
江臨歌卻不懂:「可是勒家畢竟從商!」
江恩年又歎了口氣,這個女兒怎麼這麼不開竅,勒家雖然從商,可是一鬧騰起來,那絕對是把整個A市都攪動的天翻地覆:「勒家是什麼人家,你以為單單從商嗎?」
倘若勒家單單從商,又豈能這麼多年穩坐A市第一把交椅。
江臨歌到底是離開了三年,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葉楚還活著的時候,教了她不少東西,這也是為什麼三年前,她有能力陷害南蕭不被發現。
她轉了轉眼珠子,神氣神現的:「那我不管,反正勒景琛欺負我,爸你一定得幫我報仇!」
「你放心,你媽的死我沒忘呢。」江恩年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江臨歌這才滿意,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親密的蹭過來,抱著江恩年的胳膊:「爸,我就知道你就疼我了!」
江家父女離開之後,勒景琛才將南蕭從背後拽了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才開口,聲音帶著歉意:「南南,抱歉,我不知道在這裡會碰到他們!」
南蕭其實沒受傷,江臨歌落下那一巴掌的時候,勒景琛已經過來了,就算他不過來,她也不會允許江臨歌甩自己巴掌,方纔那種澀然的感覺,對上男人墨中透藍的眼眸中,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情好轉不少:「我沒事!」
「以後碰到她,盡量離遠一點!」誰知道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會張嘴咬人。
南蕭心想,勒景琛這是把她當三歲的孩子養了,不說她性子本來就不是挑事的主兒,每次有什麼事情,絕對是江臨歌挑出來的。
她倒是沒有想過,三年之後再見江臨歌,她對自己的怨氣還是這麼深。
當年因為墨邵楠的事情,她對自己諸多不滿,她能理解,可是現在她跟墨邵楠都分開三年了,她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對她心懷不滿至今吧!
想起墨邵楠,她苦澀一笑,卻突然被男人勾住下巴,對上那一雙墨中透藍的眼眸,那裡麵明顯有擔憂,婉轉:「南南,我說過,我會護你一輩子。」
說完這話,勒景琛拉著她上了車,車子就停在兩人不遠處,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殺氣騰騰的停在那裡,像是間夜裡突然痛出來的一隻獸。